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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起告上法庭。
这是一件相当艰难的工作,困难远远不止来自于林家案已经过去了13年,所有的现场证据都已经湮没在时光中这一点。
郑鑫鹏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就从监狱里出来,就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以郑家在首都星的人脉之广,能量之大,要为一件时过境迁的的旧案,让已经服满刑期的郑家独子补上违规减刑、监外执行的那部分,难度甚至比当年让郑鑫鹏被判刑还要大的多。
毕竟,郑鑫鹏一系列违规保外就医、疯狂减刑的操作背后,牵扯到的已经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连串监狱和司法系统内部诸多为权贵大开绿灯的渎职者。
要郑鑫鹏补足刑期,就是要把这些人私下的权钱交易摆到明面上来接受审判,所要面临的阻力可想而知,他们的敌人绝不止郑家一家。
而教唆犯罪的那些人,当年天时地利人和,都没能给他们定罪,现在更不用说,只会比给郑鑫鹏重新量刑希望更渺茫。
有许多人都在帮林翼,除了齐衡这种死党,特殊对策部的同事、上司,甚至同为治安总署的日常对策部那边也没少出力气。
但如果真要做到这件事,林翼所要面临的压力、欠下的人情、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事情一步步推进,身边已经有人或是抱着对林翼的善意,或是被牵涉其中的人辗转请求说和,明里暗里开始劝说林翼放弃。
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当年案子判也判了,刑期的事情,没必要过于较真。为此不惜树敌无数,搭上原本一片光明的前途,甚至可能是人身安全,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对于诸如此类的劝说,无论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林翼全都好声好气地拒绝了,他本来也不是个会做出最聪明选择的人,林翼坦然接受这一点。
然而许飞羽看着最近分外忙碌,因为没有时间和精力打理,连青色的胡茬都从下巴上冒出浅浅一层的林翼,因为面临各方压力,越来越疲倦憔悴的兄长,少年湛蓝的猫眼眸光转暗,神色晦暗不明。
明明,明明哥哥只是想为死去的父母,为整个林家的惨剧讨回公道而已。甚至都没有奢望杀人偿命、以血还血的公平,只是要求那个造成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真正服完那二十年刑期,仅此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种缺斤少两、大打折扣的公平公正,都要哥哥付出巨大的代价,要这么艰难才能做到?
最近秋意渐浓,天黑的越来越早,还没到特对部的下班时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许飞羽独自一人走在执行课的走廊里,和执行官制服配套的军靴底部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下又一下沉闷的脚步声,回荡在有些空旷的通道中。
就在拐弯处,声控灯时间结束光线暗下去的那一瞬间,一队的新人执行官们从自己的驻地蜂拥而出,吵杂的说话声很快再次惊动了声控灯,走廊的灯光在明暗之间迅速流转了一个来回,却给突然遇见许飞羽的一队队员一种鬼魅突然贴脸的惊悚感。
领头的那个板寸头还是许飞羽的熟人——第一次见面,就在执行课食堂摔碟子摔碗,跟许飞羽差点直接打起来的谷英达。
之后,两边的关系只有更坏的份儿,在紧随其后的晋级考试中,许飞羽为了报复,耍了谷英达一次又一次,让对面出尽了洋相,最后还在万众瞩目之下,从连年优胜的无冕之王一队手中,夺走了晋级考试个人和团体两项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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