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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在林翼莫名充满压迫感的气场下,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是郑家的少夫人和小少爷……怎,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点磕绊,内心满是不解,郑家人的身份又不是什么秘密,也没有带情人和私生子来参加这样的宴会,这位本不该跟对方有深入关系的林队长到底在吃惊什么?
林翼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声音低沉嘶哑:“那位小少爷,今年多大了?”
秘书:“好,好像是……十一岁?之前有举办过生日宴,我上司的孩子也参加了,人还是我开车送过去的……”
秘书越来越小的嗓音消失在林翼几欲择人而噬的冰冷目光中,即使那冷光投注的对象不是他,一股寒凉窜过脊柱,求生的本能让他紧紧闭上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退到了一边。
齐衡带着温度的手按在了林翼的肩膀上,却没能阻止这个一向性格温柔的青年身体本能的颤抖,林翼不知道,现在充斥在自己脑海中的,奔腾在血管中的,到底是难以置信的愤怒,还是快要失控的恨意。
当年,就是身为权贵子弟的郑鑫鹏,仅仅因为周围一群二代的起哄,说要测试新车广告上说的最高性能、最强保护措施,就开着自己刚买的新款悬浮车,狠狠撞上了林家的车。
林家一家四口不过是周末一起去郊游而已,他们不过是偶尔停留在路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没有招惹任何人。
普通的家庭用车被能称得上半个装甲的高档越野一下子掀翻,大半个车身扭曲变形,前座的林家父母当场死亡,在车辆停靠时解开了安全带的,年仅六岁的林羽被甩出车窗。
小孩被高速甩出去之后,胸口被河岸的树枝穿透,然后去势不减,从陡峭的河岸一路往下,坠入湍急的河流之中,几乎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深不见底的水波吞没,彻底消失不见。
根据现场残留的出血量和后来找到的录像,搜救队判断,六岁的林羽在落水前就已经受到了致命伤,无论再怎么打捞,最多也就是找回林羽的尸体而已。
而林家唯一的幸存者,只有下车去旁边的小吃街给弟弟和自己买可丽饼吃的林翼。年仅12岁的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因为别人一个测试新车性能的玩笑惨死。
几十秒之内,留给林翼的就只剩下父母惨烈的尸体,和已经扭曲变形、沾满了鲜血的家用悬浮车。
男孩手中的可丽饼坠落地面,它所包裹着的色彩明亮的鲜果块、糖球、巧克力棒,全都被凌乱的脚步踩碎,再也拼凑不回原本幸福温暖的模样。
最后的噩耗,是长达半个月的打捞,也没能找回的弟弟。林翼在之前找人时已经完全哑掉的嗓子发出几不可闻的呼喊,直到最后也不愿意放弃寻找的男孩被大人强行带走。
舆论风波、收集证据、抓捕、公诉、庭审、出庭作证、判决……后面发生的这一切画面,在12岁的林翼眼中,充斥着失去色彩的黑白光点,耳鸣一阵强过一阵,那些记忆,甚至没有后来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独自忍受纠缠不休的噩梦印象深刻。
但林翼清清楚楚地知道一件事: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的郑鑫鹏不应该在今天、出现在这里,无事发生般衣着光鲜地享受着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更不应该在入狱仅仅两年后就跟人结婚,拥有一个已经十一岁的,合法的婚生子。
林翼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不自觉的动摇中,齐衡虽然没能立刻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多年的默契依旧让他察觉到好友处于一种失控的边缘。
齐衡用力揽着林翼的肩膀,防止他在这种正式场合下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才重新唤醒了林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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