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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已是具死尸,或许真被自己言中了,有人用可怜小姐的身体养蛊,那呼吸的不是小姐,而是她身体里的东西。
这侯府上下也不是傻子,肯定知道床上的腐肉有蹊跷,却仍旧招揽天下名医为小姐治病,不知安的什么心思。
阮安安顿时觉得被一群居心叵测的人环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腾得站起来,窗户外有人影闪动,阮安安知道自己怕是被监视了,只好重又坐下,慢慢思索对策。
白天不好行动,阮安安静待夜晚来临。
等到月牙爬上柳梢,阮安安也爬上了墙头。她专拣幽深僻静的小道,躲避过巡视的侯府下人,来到这处高墙,只要爬过去,就是海阔天空。
阮安安抱着墙头喘气。今天月亮很圆,月撒清晖,落在她肩头,也落在墙下抬头看着她的人肩头。
阮安安一口惊呼卡在嗓子眼,看清楚那是白天带自己去给死人小姐看病的小厮。
阮安安笑得人畜无害,挥手打招呼:“你也在这里,好巧。”
小厮也回她一个笑容,月光下的白牙泛着森森冷光,他倏然伸手,握住了阮安安的脚踝。
阮安安脚踝被冰冷的手抓住,发疯了般狂甩,那手像钢箍一样,哪里甩得掉,阮安安的身体却被拖着往下掉。
阮安安扒住墙头,自己的半截腿像是要被扯断了。她咬牙转身,往那小厮的头顶扔了一物,趁他伸手去接,猛然收脚,身体像断线风筝般掉到了围墙另一边。
阮安安从草地上爬起,顾不得脚腕疼痛,一瘸一拐仍旧跑的飞快,不多时便隐匿在黑夜里。
二十一 这是你掉落的小金人吗?
阮安安不敢住店,找了家青楼藏身,一宿忐忑,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朦胧睡去。
睁开眼睛,身穿鹅黄色衫子的小倌正把下巴支在她胸前,眨着眼睛看她。
阮安安脑子清醒了些,伸手去扯小倌衣服:“爷还在就把衣服穿上了,这么不敬业的吗?”
小倌嘻嘻笑着躲开她的手,指着窗外太阳说:“都午时了,公子再不走,就要加收一天的费用了。”
果真婊子无情又无义。阮安安外强中干,嘴硬道:“小爷腰缠万贯,还付不起你这点过夜钱?”
实际上还真付不起,又调戏了小倌几句,阮安安不情不愿的起身,穿好外衣,朝门外走。
身后小倌笑得娇媚,对着她背影喊:“常来玩啊。”
阮安安懒得理他,走到街上才发觉又饥又渴,忘了在小倌那里喝点茶水吃些点心。就睡了一晚,啥也没做,钱花的太不值得。
阮安安抠搜搜地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买了两块烧饼,边走边啃。
没走多远,热热闹闹的街上行人纷纷散开,阮安安咬着烧饼回头,就见七八个打手装扮的汉子指着自己道:“就是他,兄弟们上,捉活的!”
阮安安心中一跳,拔腿狂奔,手中还攥着刚咬了几口的烧饼。直到她被追上,五花大绑地送到永安侯府,手里的烧饼仍旧没有丢下,充分体现了基层劳动人民对粮食的珍视。
再次看到永安侯府金澄澄的匾额,阮安安脸上哭唧唧,心里妈卖批,忙活半天,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压着她的打手们走到半路,被从正厅赶来的管家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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