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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再问,便又有个人掀帘闯了进来。

谢时观的面色不大好看,拉着张脸,小臂上却挂着件鹤氅。

厢内的人见着他,连忙转身行礼,那哑巴也朝他躬身,殿下心里立即便窜上了一股无名火,这哑巴还真是怎样都捂不热,他都那样软了,他却还学着旁人,对他假客气。

假客气便算了,这哑巴不肯披他的衣裳,偏偏要到这来,去穿旁人的破皮袄。

谢时观真想把他身上那件皮袄给撕了,可做得过了,这哑巴恐怕要更怕他,因此殿下便只好忍住了,只上前扯下了他身上披的那件袄,随手丢在一旁,咬牙道:“不是让你披了这外氅再出去么,非得去穿那破袄子,臭死了。”

十一默默地捡起了自己那件袄子,悄悄凑到鼻尖上闻了闻,这皮袄他才刚穿了半个时辰不到,究竟是哪里臭了,他也嗅不出。

可殿下说臭,他也只好认了,收了那皮袄子站在一旁,和那烛台一起立着做摆件。

和谢时观不一样,沈却一向很怕伤了旁人的好心,听殿下这样说,他反而比十一还要难堪。

好在殿下只是来送了件外氅,蛮横地披到他身上后,便又回去了。

沈却心里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披了那件鹤氅再走,如今反而弄得他更难为情了。

和师父他们叙过旧,再把那崽子哄好了睡下,天光已经大亮了,马车紧跟着又缓缓动了起来,沈却忙又折回到那厢内。

车厢里又暗又静,沈却以为王爷已睡下了,因此便轻手轻脚地解下了那外氅,这会儿再上榻去,只怕要吵醒了他。

因此这哑巴便打算缩到那角落的软垫上去将就着睡上一会儿。

可谁知谢时观其实还没睡,竖着耳朵听半天了,却迟迟不见那哑巴往榻上来,撑在榻上仰起头,只往那角落里看了眼,殿下便要被他气死了。

放着这好端端的软塌不睡,那哑巴就非得睡在那地上!

他忽然便下了榻,跑到这哑巴面前,咬牙切齿地一启唇,从那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沈、却。”

沈却才刚闭上眼,被殿下这番动静吓了一跳,谢时观讨厌他眼里的无措,恨他面上的无辜,他自认为已经把心肝都掏出来叫这哑巴看了,可他却还是什么都不懂。

可沈却同样也不知道殿下因何发怒,只以为是自己进来的动静大了些,把殿下弄醒了,又或是回来晚了,他又觉得自己不听话了。

谢时观除了那恶狠狠的两个字,便什么也不说了,拽着那哑巴把他押到榻上,而后塞进褥子里去。

“和他们究竟有什么话?”殿下冷冷地,欺身压着他,“就那么好说吗,啊?”

沈却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低着头躲他,可他一低头,那后颈皮肉便要露出来,谢时观趁机挑了处不红的地方舔咬,咬得并不重,像野兽刻意亵玩得手的猎物。

把人咬得头皮发麻,他也不肯罢休。

他负着气,苦等了这哑巴一个时辰,熬得眼都绿了,才终于听见他回来,好容易回来了,不知道往他怀里来,非要像只猫儿狗儿一般睡在地上!

那狸奴犬爷还知道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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