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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府,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谎等着他去圆,倒不如眼下就说个清楚。
只是殿下本没想在今夜说,今日云交雨合,他只该同这哑巴缠绵话旧、春风野火的,要动情,也要动欲,却独独不该动脑。
不过既然被迫要同这哑巴提前摊牌,谢时观也不以为杵,他自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对不住他的,他是这哑巴的主子,就是想要他的命,他也该高高兴兴地给他才是。
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欺瞒,连他自作主张在这水乡里躲了他将近一岁,他也没有真要怪罪他的意思,待他已经到了这般宽容境地,这哑巴该知足了。
“做什么闭起眼?”谢时观笑起来,“你睁眼啊。”
“睁开眼看看我……”谢时观逼他看着自己,而后轻车熟路地将那张皮子往面上揉,“是不是很眼熟?”
沈却怔在那儿,连眼也不会眨了,面上血色尽数退褪去,脸色越来越难看,像张摇摇欲坠的白纸。
谢时观不喜欢他这样的反应,因此便狠狠抵上去,压着他吻,一直把他推到那墙面上,长指往下,而后不轻不重地扼住了他脖颈。
“林榭”时常是这么对他的,只是比王爷现下下手还要重得多,于是那些被他刻意压制着的,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还是被轻而易举地唤醒了过来。
“熟悉吗?”他语气里没半分愧悔之意,还是调谑,还在戏弄,“本王就是你男人呀,你就算忘了‘林榭’是谁,也不该忘了把你肚子弄大的人。”
沈却心里难受得一绞,像是被无数双手攥住了心肺,五脏六腑都拧着疼。
他怎么也不敢想,不敢承认,他的殿下怎么会这样卑劣?
所有人是林榭,他恐怕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唯独只有谢时观。
是他一把将他从那幽深的长夜里拉了出来,从此衣食富足,再也不必忍饥受冻;是他将他带回王府,不必在那熙攘的市集里,当一只供人挑拣的豢畜;也是他让他住进兰苼院,让他有了一处像“家”的归处。
殿下为他脱去奴籍、教他习字,那些叫他铭心镂骨的恩典……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那些痛苦的挣扎、失眠的辗转、绝望的嘶鸣,都像是一场笑话。
在沈却心里,殿下几乎没半点缺处,合该是光风霁月,白玉一般的无瑕君子。
他是他买回来的奴,连命都该是他的,倘若谢时观想要,只要开口,他便没有什么是不能给的。
只是为什么要这样骗他?用这般下作的手段。
当那本就无比脆弱的自尊被一点点凿开的时候,他有多痛苦、多绝望啊。
那如同噩梦一般的侵略与索取,在离京后的无数个日夜,只要掠见一点影子,他便还是会惧恨地咬牙切齿、胆战心惊。
为什么偏偏是王爷、为什么?
和谢时观料想的不一样,沈却似乎既没有回嗔若喜,也没有哀哀欲绝,只是眼里浮起了半刻失魂般的茫然,而后看向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很陌生。
这显然不是殿下想要见到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查了查,他们说这个要审很久的,唉……我现在比发现老公在外面背着我做0还伤心(没有老公,乱说的
咱以后评论区小声一点点,嘘嘘嘘,不要提hua市,裤子穿紧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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