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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能悟出什么道来,那些和尚,甭管是大和尚还是小和尚,在王爷那一律都是吃草的秃驴。

只有长得干净漂亮的和尚,兴许在他那儿还能勉强算是个人。

“沈落明日就要去西川了,”沈却诚然答,他从不对谢时观说谎,“此去凶险,我想替他求一只平安符。”

莫名其妙的,谢时观有些不高兴了,即便知道他不是为了那小婢子。

“那一张破纸有什么用?”谢时观冷声问。

沈却是真木头,从来不遮掩不辩解,同一句话,他明明可以说是要替谢时观祈福,顺带着讨张平安符,也没人知道。

可他却偏要说真话,偏要惹人不快。

沈却难得告一回假,本来已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这会儿听见谢时观冰凉凉的反问,有些慌乱,但却很坚定:“兴许是没用的,可属下想求个心安。”

他顿了顿,很哀伤地继续比划:“沈落帮了我太多了,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良久的沉默,久到沈却以为王爷又要发火了。

才看见那着锦衣,配玉带的人朝他摆了摆手:“滚吧。”

沈却一愣,傻傻地看着谢时观,却听他又道:“万佛寺离京城不远,只许你告假半日,黄昏前本王要看见你回来。”

沈却知道他这是应了,又是跪地,又是叩头,随后才缓缓地退了出去。

看着他背影,谢时观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还有些发胀的脸颊,目光中有几分气恼,还有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为着这一巴掌的债,今夜他定还要狠狠地去折磨他一回。

而此时步步远去的沈却却丝毫没觉察到身后的那道目光,伸手掂了掂坠在腰际的钱袋,生怕自己没带够银子。

出了府,他直奔东市,在路边一位赁驴小儿那儿租了一辆驴车,因为雪地难行,近日雇车钱翻了一倍,沈却也不讲价,很沉默地往车上一坐。

随行车夫却是个话多的,一边赶驴一边问他:“看您的打扮,您是位官爷?”

沈却没法在他背后打手势,而且就算比划了,他也未必能读懂,因此只好继续沉默。

“近来下了几场大雪,雪时路滑,待雪化了,又泥泞难行,”车夫兴许是有些尴尬,于是没话找话道,“有时候翻了钱也乘不到车哩,官爷今日是来得巧了。”

沈却咳嗽几声,车夫回头看他一眼,沈却与他对视,又指了指他的嗓子。

那随行车夫不知看没看懂,点点头转过身去,路上也不再说话了。

万福寺的确不远,长阶上的雪扫得干干净净的,雪天天冷,砖石上冻,大抵是怕贵人香客们不慎摔了跤,因此小僧们又在阶上洒了层土。

他来的晚了,寺里早已香火缭绕,不过那候在院门口的小沙弥见他来,又见他一身蜜合色满襟暖袄,下摆上一片缂丝山水画,只当他是位官爷。

可看他身旁连位长随也不曾有,一时又不敢确定了。

小沙弥迎将上去,双手合十:“请问郎君此行是来做什么的?”

沈却比了个手势,小沙弥看不懂,但立即便明白他是个哑巴,于是朝他微微躬身:“小僧愚钝,里头有位师父是懂手语的,郎君请随我来。”

沈却跟着他进去,两人到时,那师父正在树下扫雪,听见脚步声近了、止了,却也不见他抬头。

直到那小沙弥上前,拽了拽他的衣袖,那师父才抬起头来。

小沙弥将他送到这里,而后便辞了他,继续去院门口迎香客。

“我来是为亲人祈福消灾,”沈却先比起了手势,“求两只平安符,再供一盏长明灯。”

那师父点点头,也同他手语:“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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