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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对方目光呆滞,半响,沈郁忽然站的起来,众人吓了一跳。
他从桌子上找出了自己快要没电的手机,快速拨打了章程的电话。
对方的电话迟迟没有接,过了半分钟,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略微疲惫又有些欣喜的声音。
电话是师母接的。
沈郁立刻察觉了她的一样,默了默,问道:“师母,老师呢?”
对方似乎哽咽了一声,犹豫了很久,才说道:“他回来那天就住院了,今天早上老头子就走了,小郁,你老师平时最疼你,抽个空回来送他最后一程吧,有你们在,他走的安心些……”
后面的话沈郁已经听不到了。
一时间他觉得天昏地暗,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做了一场梦。
一场噩梦。
章程死了,没有任何预兆地就离开了。
居婉死的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惊讶,反而觉得罪有应得,这种人不应该活着。
但是现在他老师去世了,沈郁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沈郁知道此刻师母比他更加难受,尽量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强迫自己镇定:“我马上回去。”
害怕自己在师母的面前哭出声,沈郁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房间里的男人意识到沈郁情绪不对劲儿,顾执更是直接站起来,用手摸了摸沈郁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
顾执低着头,看着浑身颤抖的沈郁,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心里渐渐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沈郁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鼻涕眼泪全蹭在了对方昂贵的衣服上。
听白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一片苍白,语气中带着一丝企盼:“小郁,刚刚接电话的是老师对吗?”
话如同尖刀一样刺进沈郁的心里,他抱着顾执,埋在他的胸口,哭声跟个小猫似的:“师母说……说……老师走了……但是老师……不是好好的吗?”
听白听了,脸上的血色全无,似乎震惊,又似乎松了口气。
“其实老师在一年前被查出了肺癌。”挺白顿了顿,有些艰难:“晚期的。”
肝癌晚期?
沈郁震惊地看着听白。
他忽然想到了章程之前的一席话,当时觉得怪怪的,只是没敢往这方面想,现在看来,可能是章程觉得自己可能将会在不久以后一走了之,才会这么说的。
徐宴西,听白和沈郁作为章程的徒弟,他去世了当然要回去。
他们买了最近的一张航班票,然后去了C市。
沈郁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体恤,他看着鱼贯而出的记者,目光十分镇定。
章程最为国内最有名的大师,逝世这么大的事情当然会被媒体知晓。
沈郁作为网络名人,一些记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章程的葬礼是师母一个人操办的,师母的眼中没有痛苦,有的只有解脱。
她静静的看着这些记者,又看了看沈郁,见他的眼中没有露出一点情绪,心里叹了口气。
师母走了过来,轻轻道:“别怪你老师没把他生病的事情告诉你,他怕你担心,你知道的,他不喜欢让人觉得他是一个麻烦。”
沈郁点头:“我知道,没怪过老师。”
师母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次笑容,眼中满是慈爱:“老头子走的时候没有痛苦。”
章程的脾气很拧,当初他中年的时候想学画画,不管是身边的朋友还是都觉得章程不行,但是章程从一个普通的老师成为了全国知名画家。
一年前,他被医生宣布得了肺癌,还有三个月不到的时间的时候,他不信命,然后,他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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