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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须抖了抖，摸了摸自己扎人的胡子，这么久郁闷的心结忽然在见到沈郁的这一刻解开了。

心里没了顾虑，章程的身上又轻松了不少。

他大力地拍拍徐宴西的后背，沉声说道：“三天之后我要考试，等你们过了，你们就可以出师了。”

闻言，学美术的三人不可思议地看着章程。

徐宴西更夸张，脚下一滑，稳住身形后转身激动地看着自己老师，声音有一些破音：“老……老师，你说的是真的？！！”

出师谈何容易！

只要拜师的学生这辈子其实没几个出师的。

所谓出师就是跟着老师学习，达到目无全牛的地步后，老师会考核，如果让老师满意了，那么就说你合格了，如果老师不满意，就说明你需要继续联系。

章程的要求高的不行，他跟了章程学画画十几年，从未在他口里提过。

他还以为章程不会说这件事。

“老师，那么您来B市就是为的这件事是吗？”

章程好脾气地点头，抱怨道：“老头子我骨头都硬了，来回这么坐飞机受不了了，以后你们记得多回来看看我就行了，我不在的时候多跟你师母说说话。”

沈郁听着有些难受，他总觉得章程实在嘱咐后事一样。

“老师，要不您来B市和我们一起住吧，这样大家也有个伴儿。”

章程摇了摇头：“不了，老婆子习惯了C市，我就在C市陪她养老。”

老一辈的事情沈郁关注不多，他尊重章程的决定，点头，坐车和章程一起回到了别墅。

章程这次来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唯独给沈郁带的礼物有些清奇。

比如说徐宴西的是一块手表，听白的是一直钢笔。

而沈郁的礼物最多，但也是最奇怪的。

比如说章程从他的行李箱里掏出了一大包枣子，三只鸡，两只鸭，然后还有一大堆的手工佐料。

看的在场的几人哭笑不得。

徐宴西更是毫不犹豫地笑了出来。

结果被章程狠狠的瞪了一眼，低声骂道：“你小师弟前段时间才做了手术，正是要大补的时候，这些都是你师母托我带过来的，你们几个大男人会做吃的，今天你们就把这些东西做出来给小郁补补，你看看，这一场手术我小徒弟瘦了这么多，我看再瘦下去都快成竹竿了。”

三个男人不过刚刚到家，就被章程追到了厨房。

章程则是让沈郁和他一起上楼检查作业。

沈郁有专门的画室，他虽然画漫画，但是每天都回抽出时间来画画，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那画纸已经堆的高高的了。

章程每一张画都认真检查，当看到沈郁有错误的地方还会说出来，语气温柔滴水。

未了，章程看完最后一张画，叹了口气：“小郁，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也是最努力的孩子，老师一年比一年老了，你也知道，人老了就会想东想西的，老师有时候就想着要是我哪天没了，能不能拜托你一个事？”

沈郁毫不犹豫地回答：“您说。”

章程忽然笑了笑，脸上顿时多了一条褶皱：“老师今天在机场的话是真的，我希望你们多回去看看。”

沈郁再傻也意识到不对了，他心里一紧，想要问怎么回事，可是章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中午，三个男人把做好的饭菜端了出开。

沈郁心里想着事，并没有吃东西。

好在平日里他的饭量跟个猫差不多，大家已经习惯了。

因为要为出师最准备，听白和徐宴西专门去学校请了三天假准备。

三天后，三个学画画的人都很忙，有时候连饭都来不及吃。

但是当章程说要去逛逛的时候，不管三人有多忙，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上的画，先陪自己的老师再说。

一晃三天过去了。

几天的章程穿了一身红色的唐装，听白徐宴西和沈郁也是穿着各自的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