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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下来,不知不觉清瘦了三两斤。一贯纯稚的眼眸里也终究是如同尚王氏一般染上了丝丝愁苦……
尚二公子纵回了府,亦是时不时躲着妻子。他不时借着去友人家相聚夜宿,又借着说想自己取点本钱干点正经事……
总归是,纵他躺在马氏伶伶身边,那也是她熟睡又或天明睁眼时。
夫君一贯不是个极聪明的,因此他的言行马氏伶伶瞧得明明白白。
她心底不痛快,便时常借故拿些房中画册故意去向他讨教,又细心留意夫君对此的神色,最终是令她失望……
夫君怕是不行之事早便清楚了,只是她不知道瞒了多久,但联想过去种种,怕是成亲没个两三年他便知晓了罢……
婆婆定也是明白的,夫君任何事都请婆婆作主的。
那公公定是不知情的,不然不会急着催促。
156|石榴大树(20)
那,大伯知情么……
马氏伶伶不敢再多想。
其实她也盼着夫君能早些坦诚,她定也不介意的。这么多年来,身子对情欲的需求再多她也熬过来了,余生她相信以夫妻二人的情感亦是同样能。
只盼着夫君坦诚,不再隐瞒,她定会向他承诺,此生待他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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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借酒浇愁,夜不敢回府,又不愿去与友人说与,只得去了酒楼买醉。一连数日,喝得是子时方回。
这事儿,锦夫人不敢说。
双吉眼瞅着夫君,任他何时想通来与自己道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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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在近来段时日略忙碌,因他得了信儿动植园别庄夜半有贼人进入,府上损了一些钱财器皿。这本只是一桩按说极普通的盗窃事件,可前有窦氏女一出,大公子直觉透着一丝古怪。便又差了家丁再详细调查一番,最终确认府中只是损了些钱财。
大公子再是信任自己的直觉,在证据面前也只得先放下。
又临近十三殿下行冠之期不远,朝中已开始为殿下封地一事闹得不可开交。
官家有意巴郡州划分给十三殿下,那隔着三殿下的封地。太子一脉自是不乐意,争相着提了宜州一带。那宜州可是个苦寒之地,又远离胡京政治中心,这明显的是要驱离十三殿下的意图!
太子党仗着十三殿下生母不显可劲儿欺负,令官家左右为难。
私下里,逮了机会问了大公子想法。大公子不敢提,只说道十三殿下是栋梁之才,又年纪轻轻的一直在胡京,宜州虽临海可十三殿下素来便不爱食海鲜……
话里刚有偏袒十三殿下之意,但又接着说:“不过十三殿下自幼习武,打小练就一身刚毅性子,想是不惧的。”
他没给官家准话儿,官家也不是多在意。
虽大公子如今是朝中新贵,可他光芒仍掩盖在其父与其岳父之下,皇帝也只是听过便忘。
不过,大公子此番言论本就不是给官家说的。
果不其然,没过两日,十三殿下设宴邀他过府一聚,席间提起是去宜州还是争取留在巴郡州,大公子推说两地各有优势。一番言论听不出他真心。
十三殿下彼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与你认识这么些年来,倒不如你与我三哥短短数年的交情。”
“十三殿下言重了。您与三殿下皆是一脉所倚,臣自是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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