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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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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皇城了,母亲年纪大了,她不能身旁没人照料,姜月见已是指望不上,他的两个嫡兄也对母亲的处境置若罔闻,他若还在碎叶城,母亲老无所依,一生孤苦,让他心里实在倍感煎熬。

姜岢道:“母亲,陈年往事不必再提了,儿这次回来,已经请示了陛下,您放心,陛下对儿十分喜欢,他能帮我,我今年一定能调回岁皇城。”

“真的?”赵氏总有些无法相信,“姜月见生的儿子,他会喜欢你,还同意把你调回来?”

见母亲满腹狐疑算计,就是不肯相信,姜岢再一次给母亲保证:“陛下也有陛下的烦恼,姜月见对陛下控制得太过,迟早会反弹。儿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您可以把心放回肚里,皇帝都一言九鼎,他既说了,不是今年,也就是明年了,儿子一定能回岁皇。”

赵氏喜不自胜,要搁几年前,他儿子一身吹法螺的陋习,她是不肯信的,但这几年,也把他打磨得更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赵氏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以依傍,他说什么,赵氏自然就得信什么。

她甚至暗暗地咒诅:那小皇帝最好和姜月见母子离心,一生忤逆不孝,气死那个小贱货。

*

日光有些明媚晃眼,晒得鼻尖发痒,姜月见走笔宣纸的皓腕停了一下,朝阳的鼻子一个没忍住,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喷嚏。

这喷嚏打出来,感觉身上松快多了,姜月见继续执笔作画,将宣纸上的人像画龙点睛,吹干墨痕,教玉环收了起来。

玉环收纸的间隙里大胆地凑近了一瞧,这纸上画的是一名青年男子,剑眉星目,眉飞入鬓,端是如琢如磨、如圭如璧的好相貌,只是却不知画的是谁,眉眼三分凌厉似君王,轮廓七分的柔和秀雅,似那个松竹儿般的耿直不阿的太医。

玉环不敢多嘴,将画儿收好,正要一如既往地放入插瓶。太后娘娘兴致来了的时候,偶有作画,事后收起来,都会插在她的珐琅宝瓶里。

她正要卷上细绳,将画放进去,忽听太后道:“这画你拿了去,让尚宫局装裱了替哀家收藏。”

玉环胸口砰砰地跳,若是旁人看出来,这幅画上的人并非武帝陛下,那……

姜月见笑吟吟地道:“哀家拙笔,画不出先帝的龙章凤姿,这幅画也不过是聊作自观,管人们说什么。”

原来,还是画的先帝。玉环稍稍安心。

只是好容易等玉环将自己心情收拾妥当了,正要捧画离去,太后娘娘突然又一语,道破了她心里的忐忑:“你疑心这画的是苏探微?”

玉环急忙跪下:“奴婢不敢。”

太后娘娘招了招手,让玉环再把画儿拿回来,她伸手将系绳抽去,将画展了下来,端凝良久,姜月见不得不心服口服:“唔,你这么一猜测,确实有点儿像小太医。这样吧,不用装裱了,哀家自己这里留着。”

她随手将东西抛进了插瓶,对玉环和颜悦色地道:“你不必害怕,哀家又不会责怪你。哀家心思不正,与小太医逾越了规矩,破了宫中的禁忌,你不是知道么。”

太后的声音是那么温柔。是的,玉环当然知道,她还出了一把力气的。深蒙太后信任,她才能存活至今。

姜月见笑吟吟的,“对了,小太医今日上哪儿去了?不见人,也不过来。”

玉环心怀惴惴道:“听说是,出了宫了。”

姜月见挑眉:“出宫?他去哪了。”

说罢,在玉环眉心轻轻一跳之际,太后的嗓音夹杂着淡淡信任与宠溺传出:“确实不怎么让人省心。”

玉环立刻禀道:“好像说是,老太师身子骨抱恙,苏太医去就诊了。”

姜月见“哈”了一下,神情莫名地道:“老太师一向身子骨健硕,单手杀敌不在话下,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了?再说他不舒服,怎么把哀家太医院的人才借走了,岁皇城多的是神通广大的名医。”

太后这口气,就差说一句她“金屋藏娇”的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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