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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顿了顿:“你说脏话。”
喻宜之很少说脏话。
但喻宜之根本没理她这缓解尴尬的打岔,沉默坐了会儿,把包丢回后座,重新拧开红花油,在掌心搓热。
近乎粗鲁的扯过漆月手臂,对着肩膀揉上去。
漆月“嘶”一声。
喻宜之垂眸盯着她肩膀睫毛微颤:“你还知道疼。”
“老子什么时候说疼了?”
喻宜之一下一下,说不上是用力还是轻柔的揉着她肩膀伤处,咬唇:“你疼不疼的,也不关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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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后来想,为什么喻宜之听她一通电话就知她受伤,这问题是她多此一问了。
毕竟她语气里一个微妙停顿,喻宜之都知道她要放什么响屁。
漆月错过了高考,她无所谓,甚至觉得这是一条更适合她的路,她去钱夫人的酒楼找了份正式工作,每天要对付的牛鬼蛇神是她从小熟悉的那帮人,让她忙乱之中,却也有种熟悉的安心感。
那时喻宜之也找了份实习工作,实习期间每个月八百,吃饭都不够,要是加班错过地铁,她也舍不得打车,坐慢得要死的公交往家走,累得忍不住睡着,额头撞在玻璃车窗上满是红印。
所以漆月那时特别拼,为漆红玉,也为喻宜之。
别人搞不定的场面她能搞定,因为她身上总是带着股狠劲,很能震慑人。
只是偶尔,要是真有人闹事,她难免卷在其中。
劝架也落的一身伤。
她记得很清楚,她第一个月的薪水是五千,不算多,但在她修摩托车的钱足以负担漆红玉药费的前提下,这五千算是结余。
她拿到钱的第一件事是去买了盒蛋挞,她记得喻宜之有次逛街时对那蛋挞铺看了好几眼。
但高中刚毕业那会儿她俩是真他妈穷,一边负担漆红玉药费一边攒喻宜之学费,每天买菜都要算着钱。
那次她很豪气的买了两盒,先给漆红玉热了两个吃,然后盖好放在一边等喻宜之下班回来。
那天喻宜之回来得还是很晚,额头带着玻璃窗磕出的红印子。
漆月一下觉察出她情绪不对:“你怎么了?”
“没怎么。”
她想绕开漆月去放包,漆月一手抵墙挡住她去路:“说,不然我去你公司问。”
“我的方案被客户看上了,但惹主管不高兴了,把他自己的一个错算我头上,加薪黄了。”
“我k。”漆月一下子火气上头往外走:“你上次说你主管住哪个小区来着?”
“你干嘛?”
“我教训他!”
喻宜之拉住她:“别闹。”
“我闹什么了?难道你觉得他是男的我就教训不了他?”漆月:“喻宜之你知不知道我很厉害?”
“我知道!”喻宜之向来是个沉静的人,罕见低吼了她句:“你不是每次都掺和在那些教训人的事里面吗!所以才受伤!”
漆月怔住,抵在墙上的手放开。
喻宜之往里走,包扔到凳子上,自己坐到木板床边。
空气沉郁而凝滞,浮尘都好像要往下跌。
喻宜之叹了口气。
“过来。”终于她说。
漆月乖乖走过去。
“坐下。”她又说。
漆月乖乖坐下。
喻宜之拉开边上的抽屉,里面满满一抽屉都是药,红花油,云南白药,镇定喷雾,棉球,碘酒。
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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