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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懒懒痞痞的浑身戾气,做起饭来倒是动作利落,整间厨房很快飘出喷香的气息。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跑过来,扒在掉漆的门边叫:“漆老板,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漆月笑道:“虎子就你嘴馋。”说着又盛了一小碗青椒肉丝给虎子。
虎子笑嘻嘻接过道了谢,转身回家关门后,不隔音的老房子却让漆月听到虎子他妈的训斥:“又去要吃的?我饿着你了还是怎么着?都让你不要跟那女人混在一起,她是什么好东西?打起架来,那是要见血的!”
虎子顶嘴:“我不怕血!”
虎子他妈:“能耐了你!不怕血是吧,死你怕不怕?她那种人哪天死在街头了都不一定。”
漆月无所谓的挑挑眉,反正两家人住得隔着段距离,这些话不要被漆红玉听去就好。
她端着两碗面回了自己屋子,漆红玉一边慢慢摸索着吃面,一边问了句:“听说小喻回来了?”
“咳咳咳。”漆月差点没被一条青椒呛死:“你听谁说的?”
漆红玉:“邻居们都在议论这事,说她来改造我们这片老城区。”
她问漆月:“小喻既然回来了,她什么时候来看我呀?”
“她忙,可能暂时来不了。”因为漆红玉的一双盲眼看不到,漆月的脸色毫无顾忌的黯淡和狠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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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声声的下午,漆月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摩托车行,前两天有个客人送来了一辆很棘手的摩托车,全车行只有她一个人能修。
她修车的时候,偶尔懒得穿工装,比如今天,就穿一件领口松垮垮的T恤加一条破洞牛仔裤,一边领口松垮垮顺着肩头垂下来,她却毫不在意的叼着烟吹着口哨。
明明长得明艳妩媚,拿着扳手的细瘦手腕却带着一股狠劲,应和着她眼底浓浓的戾气,浑身机油也满不在乎。
一直到车修好了,漆月站起来长长吐了一口气,扔了烟头往淋浴间走。
有来修车的男人在氤氲的水蒸气中闻到沐浴露香,半带调戏的吹了声口哨。
旁边车行的年轻男人小北,一个头盔砸过去:“漆老板你都敢调戏?疯了吧。”
男人色变:“我操,是漆老板啊?我还以为是谁的女朋友来了。”
正说着,漆月穿好了衣服走出淋浴间,一头浅金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白皙皮肤因为刚洗完澡几乎变成半透明,洗去了浓妆,比刚开始看着小了好几岁。
在暮色夕阳下竟有种纯净的感觉。
男人恭敬叫了声:“漆老板。”
“刚才是你吹口哨?”漆月慵懒笑着:“活不耐烦了?”
男人赔笑:“没没,我没想到是你。”
圈子里没人敢惹漆月,一是因为她这人有种不要命的狠劲,二是因为她特花,男朋友女朋友交过一堆,但没有一个超过两周,整个人跟没有心似的。
男人生怕那一声口哨得罪了漆月,结完账还给漆月和小北买了两包烟。
小北颠颠烟盒:“漆老板还是你厉害,这些人哪个不是被你治的服服帖帖。”
漆月挑了挑唇。
活了二十多年,混在贫街陋巷,面对这群牛鬼蛇神,她自有一套法则。
她取过头盔懒洋洋冲小北一挥手:“走了,酒楼上班去了。”
她姿态潇洒的跨上一台火红机车,好像和那机车融为一体似的,那机车像她额外长出的一只胳膊或一条腿,被她驾驭着无比听话,在大街小巷的车流间灵活穿梭。
像一尾鱼。
或许漆月自己也像一尾鱼,谁都抓不住她。
人行道上有穿着校服的女生拽着同学衣角喊:“看!是漆老板!好想跟她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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