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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叩叩”两声,汤可林拄着拐杖说:“Honey,帮我看看伤口,有点痒。”
他一瘸一拐挪至床边,章寻见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便放下手头的事情给他检查伤腿。
两周过去,伤口的新肉长得七七八八,虽然看上去狰狞,所幸无红肿与渗液,创面还算干净。他给汤可林换完药说:“正常反应,不要挠。”
他抬眼发现汤可林已躺下,且畏寒似的扯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章寻叉腰说:“你回去你的房间。”
“我的腿好痛,动不了,体谅一下吧。”汤可林弱柳扶风地“唔”了一声。
章寻搬不动这无赖,决定体谅地去另一间房睡,却听见他好心提醒道:“那边的床单被子全洗了,一股药水味。其他房间的也洗了,可把我累的,你不在家我都没闲着,忙进忙出干家务活,我腿还伤着。”
汤可林把被子拉得老高,露出一双湿润的狐狸眼。他不吵不闹地盯着章寻,化作一具沉默的望夫石,望眼欲穿。
章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回到书桌继续阅读,然而始终无法忽略那道含情脉脉的目光。他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干脆熄灯睡觉,以背对汤可林的姿势。
不出一分钟,章寻身旁响起轻微细小的动静,他移开搭在腰上的手,那手转去攀他的大腿。章寻冷着脸推开,却轮到屁股遭非礼,他一巴掌扇在汤可林手背上,挪到床沿远离这个毛手毛脚的人。
汤可林抬起一条腿压住他,死皮赖脸地挤过去:“你别和我这么见外,一家人不分两个枕头。”
“你别这么不客气。”章寻不冷不热地说道。
汤可林一时语塞,安静地酝酿了一会情绪,眼睛含着些许泪光说:“书里说治疗心理创伤最好的办法就是与人倾诉,憋在心里容易积久成疾。”
章寻勉为其难的听他吐苦水。
“你这段时间不搭理我,我的心事就憋在心里堆积如山,天天郁闷。睡觉的时候你又不在身边,那房间又黑又静,害我做了好几回噩梦,你知道都是些什么吗?”
章寻把钻进衣服里的那只手拉出来:“说话用嘴就行。”
“我梦见我以不同的方式中枪,不像这次这么幸运。有一次打中小腹,有一次打中胸口,有一次打中脑袋,血流不止,在梦里也能感觉到疼痛。”
章寻不经意间侧过脸看他,四目相对,汤可林喟然叹息道:“我中枪之后昏迷不醒,你每天都在床边陪我,在我耳边讲话。我从来没有听你讲过这么多话,把我感动得流眼泪,想睁眼看你却做不到,我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医生说我可能缺爱,需要家人尽可能的关怀,然后你每天就像这样紧紧抱着我。”汤可林把章寻圈进怀里,嗅了嗅他的颈窝,“但我还是没醒。”
“于是你开始亲我,像喂药一样一天三次。一个疗程结束后,我的嘴巴都肿了,终于被你的热情唤醒。”
他噘起嘴慢慢凑近章寻,迎接梦寐以求的香吻,可最终只迎来疼痛。
汤可林睁开眼,发现嘴唇被书夹子夹住,夹得又肿又麻,他凄然地看向章寻,对方坐起身说:“听起来你做的不像噩梦。”
章寻往房外走去,突然脚步一顿,回来把被子也带上,和他道了句晚安。
门一关,温情时刻过分短暂,汤可林今晚也未能免于独守空房。
次日清早,汤可林在庭院里训狗,章寻吃完早餐去实验室,临走前照例摸了摸两只狗,一大一小兴奋地站起来扒他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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