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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见乔伊如此热情，瑞安也不客气，他边走边说出自己过来的原因：“之前就跟陆擎说过，我妻子想见见他。当初陆擎不同意是因为鹿迁之的事儿，现在的话……怎么？”

陆擎的脚步蓦地停了，他感觉心里有一个因解不开而被藏起来的结，在瑞安的声音中凌乱的晃着。

走在他旁边的乔伊，一听到鹿迁之这个被陆擎主动屏蔽掉的名字就吓住了，他拼命地冲着瑞安摆手示意，希望他不要往陆擎心上扎针。

瑞安察觉到了陆擎的反常，可他却并没有因为乔伊的示意而停下，反倒是表情严肃地看向陆擎：“躲得掉名字也躲不掉事实，他们的死并不是你的错。东西是小鹿儿骗了你以后自己拿的，要留下陪着鹿迁之也是他自己想的，包括最后用那个东西去结束生命都是他自己选的，你有什么好耿耿于怀的？”

陆擎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可是，如果当初我细心地检查一下数量，他就不会……”

“没用的。”

瑞安当即打断他：“即使他没有那块红宝石，也会用别的方法和鹿迁之死在一起，他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打算。”

“怎么可能没有呢？他明明都已经要和我们离开了……”

瑞安看着自言自语连抬头对视都不肯的陆擎，无奈地叹了口气：“鹿迁之在我的面前强奸了他，几乎让我看到了他从被迫到主动和鹿迁之做爱的整个过程。”

陆擎的自语停住，他怔怔地抬起头看向瑞安。

“在那之后，他取了我的血液样本去跟自己的做亲子对比鉴定。”

陆擎下意识屏住呼吸。

“当然，他给我和鹿迁之看的只有一份我和鹿迁之的契合度报告，那份同一天取样同一天检测的亲子鉴定报告书却并没有出现过。我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但我想他一定知道。”

陆擎沉默着。

“他最后用来威胁你和乔伊的那支能清除能力的药剂，早在一开始就给了我，还叮嘱我无论如何不要说出来。他手里那支最多也就是个强力麻醉剂，只是为了让你、让乔伊不要妨碍他做选择而已。除此之外，在我们两个逃跑的时候，我不小心说出自己有个结婚多年的妻子。而这件事儿，也被追过来的鹿迁之听到了。你猜鹿迁之当时说了什么？”

陆擎下意识摇摇头。

“‘你说过这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我才想要杀了她！为什么她还没有死！’这是当时鹿迁之对着我说的原话。而你弟弟，他就站在我身边，异常冷静，冷静到他手里有可以随时攻击的武器都没有用，冷静到听见这么大仇恨都还理智地分析当时的形势。陆擎，你弟弟他根本早就做好了自己的选择，从他当着我的面主动骑在鹿迁之身上开始，应该就没想过要活着。我们任何人，包括你在内，都不可能改变现在这个结果。”

【哥，对不起，我知道你会给我选择的自由，可我…不想再等一个月了，现在就是我最终的选择了。】

小鹿儿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似乎又在陆擎耳边响起，一直逃避的他现在才意识到，这是小鹿儿在选择之后给他最后的告别。

这些他到今天才知道的事情像一把温柔的剪刀，轻轻剪开了在心里不停晃动的结。

被刻意压抑许久的泪水充盈了陆擎的眼眶，他勾起嘴角想要笑一笑，可满溢的泪水却不由分说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快速滑落。

瑞安看着他欣慰地笑了：“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等你哭完了之后，让乔伊给我发消息，我妻子还等着你回答呢。”

瑞安说完向乔伊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陆擎却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角，用抽噎的声音回答：“别走，等我…哭…完了就去。”

瑞安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快，微微一怔后笑着拿掉了他拉住自己的手：“我妻子不喜欢爱哭鼻子的丑小孩儿，等你哭完了洗干净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来。”

瑞安说完，把陆擎的手丢给了旁边的乔伊，还顺手一把将陆擎推到了乔伊怀里：“噫~~鼻涕眼泪到处都是的，自己找地方擦擦吧！”

窝在乔伊怀里的陆擎已经泣不成声，可他还是努力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反驳：“好嗷，但我，一点儿都不…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