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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旷与他的字迹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那么……你在掩饰什么?

秦砚取了一张信纸,写下了几行字,叫了冬寻进来。

书房中还留有几个信封,正好够用,她套了两层信封,在内层写下了收信人的名字。

“冬寻,送到青州隋家。”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第六十四回

夏日正午, 垂柳成荫,秦砚在廊下翻看着京兆尹送来的案子。

但是不知为何,今早应当去上朝的皇帝, 没去多一会就回来了。

此时正冲她投来试探的目光。

秦砚问道:“今日没有早朝?”

“今日东瑜郡主提早到长安,便让他们早些去准备了。”沈旷翻着奏折, 像是说着稀松平常的事一般。

秦砚却有些惊讶,“东瑜郡主来了,您不用去见一下?”

“不用,本就未按约定的日子来,不必见。”沈旷淡然说道。

秦砚咂舌一番, 倒也是, 皇帝架子倒是要摆上。

不过她仔细想了想, 又说:“也并非是因为未按约定日子到吧?”

沈旷抬眼看她, 等着她往下说。

“万国通商,东瑜本就是想来掺一脚, 怕不是提出的条件不合您的意。”秦砚猜着沈旷算计的东西。

两国通商, 精髓在于拉扯, 东瑜现在是上赶着来,自然西盉要端着架子, 好好拉扯。

沈旷笑而不语, 她甚至比中书省懂得要快一些。

但秦砚转念一想,“所以为了让宫里找不到人,才来的这吧?”

堂堂天子闭门谢客显得小家子气, 但是你这上宫外私会就上得了台面?

“这是为了西盉。”沈旷说得冠冕堂皇。

一石二鸟, 何乐而不为?

秦砚盯着沈旷在奏折上的批注, 字迹与那书本中一模一样, 似乎不曾改变。

“好奇?”沈旷见她盯得久了, 坦然地将奏折推到她眼前。

秦砚撇开头,倒不愿意沾染这些麻烦事,“无非就是哪哪儿进贡了多少,哪儿又丰收了。”

“嗯。”沈旷点头,这一批折子确实如此,“你怎么知道?”

也许是很久没有这样平静地说上一阵话,心间攥成一团的褶皱舒展开来。

沈旷看向眼前的人,垂下的长睫规律的眨动着,缓和却又闪动。

不知为何是少见说话不带刺的时候,他唇边不经意勾了勾。

这样就好,只是这样就好了。

秦砚双手撑着下颌,在矮桌对面垂眼看着沈旷的折子,这倒是简单的问题。

她嘟囔着:“因为您从来不攒折子,晌午之前到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能等一夜城门开了再来的都是不着急的。”

“晌午过后再至半夜都是重要的事。”秦砚眨着眼,甚至还能欣赏起沈旷的字。

秦砚回想起那一年多的皇后生活,新帝刚刚登基,各地不是着急表忠心,就是趁着新帝根基未稳牟利。

晌午过后的奏折如雪片一般纷沓而至,忙得让人焦头烂额。

原本也是先帝留下的烂摊子,改制改到一半没再推进了,沈旷忙了半年才有起色。

“所以我都是晌午过了再去广华殿。”秦砚挑了个蜜煎塞进嘴里,随口说了一句,眼神还落在沈旷的批注上。

她看的太认真,以至于对面半晌没出声,都没有发觉。

沈旷忽然问:“再趁机盖两张和离书?”

“咳、咳咳!”秦砚一下被呛得抬眼,一阵心虚迎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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