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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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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要是跟那一模一样的和离书, 在众人眼中就都是原件。

撕毁也没用,她还能拿出新的。

无人辨认出哪个是真的。

沈旷盯着那一箱和离书,从心底生出的凉意蔓延至指尖, 他捻着和离书攥成一团。

整整一箱和离书, 应是早就想要与他和离。

但皇后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问, 直接与他和离。

若不是他早回来一步, 那废后诏书已经昭告天下,绝无挽回的余地。

而她又防着诏书未下,和离书被人撕毁,备下了那么多和离书。

铁了心不要这皇后之位。

不愧是将门之后,这才真叫杀伐决断,毫不留情。

俨然席卷而上的不是怒发冲冠,而是锥心之痛。

他也没问那和离书到底是怎么来的,只问了一句话,“皇后,那你这几日……只是做戏?”

前几日浓情蜜意全是假话?还是说只是奉迎他为了好同他和离?

秦砚眼眸微垂,倒不至于说全都是做戏。

若沈旷不是皇帝,她也许可能真的不会走到这一步。

但此刻,当断则断,不必再多言语。

“此前身为皇后,应当对陛下有求必应。”她沉声道。

秦砚抬眼对上前夫如同掉入冰窟的眼眸,斩断情丝对于她来说不难,对于沈旷来说也应当不难。

深宫中强求真情是最可笑的。

他面前的女子扬着细眉,眼中坦荡不留情,明艳如灼热光芒刺入人心,此前的温婉端庄不复存在,这才是真正的她。

沈旷喉结上下滚动,紧紧抿着嘴唇念着的是那“有求必应”四个字。

争吵时没有声嘶力竭,尽在沉默中无言拉锯,一字一句锥在心上成为未知缘由的伤口。

如若说和离书是让人愠从心生,而皇后这句话才是诛心之剑。

沈旷紧紧盯着他的皇后,执着的不愿承认,但终究是梗不过决心离去的人。

好,都是他强求的,是吗?

年轻的帝王终是拂袖而去。

访客离去许久,冬寻才敢到了正厅,见秦砚还僵在原地,立刻上前问:“小姐你怎么样?”

秦砚好似才被唤醒一般,猛然吸了一口气,被冬寻扶着坐到一旁。

她按着心口,心胸中猛烈跳动好似要冲破一切阻拦,可眼中眨动着却挡不回那冲出的眼泪。

有惊恐,有难以言喻的心酸,也有断情难忍的锥痛。

出口之言,伤人伤己,只是这条路不能回头。

秦砚坐在椅子上怔忡半晌,平稳了心神后便回了后院。

沈旷离去应当不会再回,宫门要落锁了,他是要回宫的。

初春细雨悄然落下,本是润物细无声,但那阴云在夜空中遮掩星光,垂落而下的细雨沾湿衣衫浸满了凉意。

秦砚抬头看向天际,不知到到深夜雨势是否还会这样,她在连廊中驻步,思忖半晌。

“冬寻。”

冬寻跟着秦砚太久了,早已猜到她会如何吩咐,立刻答道:“是。”

秦砚看着那转身离去的侍女心中微微一谔,关照他竟是刻在自己本能中一样,连自己的侍女也知晓自己是如何想的,霎时一声轻笑。

罢了,最后一次而已。

秦府在长安城边缘一带,不似那繁华的街道灯火辉煌,夜间一条长街只有几户人家点着灯笼。

挨着的还有些营收不好的铺子,也许还能看见许久无人修缮的房屋。

沈旷骑马走在街道上,不似来的路上怒发冲冠,只觉面上有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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