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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是……”林煜下颌微抬,“那你们俩就饿着吗?”
“我不饿。”贺沉淡淡一笑,看着另一个人问道,“你饿吗?”
林佑谦连忙摇头:“我不不不饿!”
话是这样说的,但林煜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掰了一块下来:“你尝尝。”
贺沉没接:“我不吃。”
林煜干脆抬手怼到他唇边:“非要我喂你吗,真是”
尾音消失在空气中,小扇子似的眼睫眨了眨。
贺沉将三明治卷进口中时,微热的舌尖不小心碰了碰粉嫩的手指。
指尖传递出又湿又滑的触感,条件反射般蜷缩起来,林煜浑身一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手指。
贺沉咽下口中的食物,喉结滚动了一下,神色如常地评价道:“很好吃。”
林煜有些尴尬,自己最近怎么有点神经过敏了?
无论怎么看,贺沉也不像是那种会故意舔他手指的人……
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时分。
“怎、怎么还不回来……”林佑谦蹲在地上,“她该、该不会回、回娘家了吧?”
“不会。”林煜站起身来,“她跟娘家闹翻了。”
鬼司机本名叫陈忠生,和陈莲芳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陈莲芳生得极其标志,十里八乡都没长得这么漂亮的姑娘,刚一成年,来家里求亲的人就踏破了门槛。
而陈忠生家里穷,没钱读书,打小就在山上放牛,在田里掏泥鳅黄鳝。
陈父自然看不上陈忠生,说什么也不肯将女儿嫁给他,后来挑了个彩礼最高的婆家,强行做主把女儿嫁了过去。
彩礼则用来给儿子娶老婆,生大孙子。
就这样过了好多年,陈忠生一直未娶妻生子,成了村里有名的光棍。
直到前几年陈莲芳丈夫意外去世,陈忠生无意中得知,婚后这些年她过得非常不好,只因为她生不出孩子,丈夫总是家暴她,还在那方面虐待她。
但陈莲芳长得实在是太美丽了,成了寡妇后村里的男人总是偷瞄她,不堪的闲言碎语也越来越多。
陈忠生一咬牙,把多年攒下来的积蓄拿出来,准备在县城里买一套小房子,求娶心上人,带她离开这里。
但上天,又一次跟他们开了个大玩笑。
“我想我知道她在哪里。”林煜走上一条小路,“她在芦苇荡等陈忠生。”
芦苇荡是他们小时候经常一起去玩的地方,陈莲芳丧夫后,两人不方便正大光明见面,她就每天等在芦苇荡,等陈忠生收车回来,两人静静地待上片刻,说几句话。
秋天的落日很短,晚霞照射在摇曳起伏的芦苇上,一大片金黄色翻涌如浪。
河岸边,果然坐着一个女人。
她身穿小碎花长裙,坐在石凳子上,不知坐了多久,纤细的腰身依旧秀挺,呆愣愣地望着那片芦苇荡。
三人靠近时,林佑谦不小心踩到了枯枝,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陈莲芳似是从梦中惊醒,一脸欣喜地回过头,在看清来人的面孔时,神色瞬间又黯淡下去。
林煜心想,她和自己从陈忠生记忆中看到的一样美。
“你好。”他轻声开口,“陈忠生有话要我带给你。”
“你说什么?”陈莲芳猛地站起来,急切地上前几步,“阿生人呢?他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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