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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爱旁人时,又与旁人说“此生固短,无你何欢”。他江晓初一个身无所依的小倌,纵有才华,也不敢把自己孤注一掷压到才子的一时情爱之上,贸贸然去那个什么法国。
若爱他,便留在他身边,若非要走,那便隔海寄相思吧。
TBC
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笔下春风 11
莫祺然走后,江晓初与龚群青便在卧室中缠绵。两人性事非常频繁,几乎夜夜都要来一回才睡。因着龚群青那精工打磨一般的性趣,江晓初亦十分得趣。
一场酣畅的情事过后,两人也不急着去清理,而是拥作一团边吻边调情说话。
“真想把这样的你画下来……”龚群青用指腹挨着晓初的身子,从锁骨沿着胸脯腰身慢慢滑到大腿上,又改用手掌在晓初臀腿上摩挲。
江晓初轻笑着钻进龚群青怀里,又一遍遍低低地叫“先生”。
龚群青忽觉指尖一热,便抬起手借着半暗的灯光去看,原来是晓初股间淌出的精液。那液体把他的食指与中指染得晶亮,两只微微分开就拉出一条晶莹弯垂的银丝。
龚群青把手重新放回晓初身上,手腕辗转拖曳,那羊脂玉般滑润的背脊上便留下一条弯曲的湿渍,而后湿渍干涸就成了半枝只有接着灯光才能看清边缘的桃花。
江晓初自己看不到,只觉龚群青身上僵了僵,然后蓦然坐起来。他抬头看过去,发现龚群青眉头微皱,脸上却露出兴奋的神情。
“怎么了?”江晓初边问边要起身,但龚群青反手轻轻按着他,又开始来回抚摸他的后背。
“我……我想在你身上画幅画!”龚群青像个无意中发现了糖果的孩子,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大声说道:“对!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还能画什么!我想到了!我要画在你身上!”然后他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出去。
江晓初愣愣看着龚群青对着电话说一种他听不懂的话,那画家越说越快,神色也越来越鲜活,最后似是与人说定了什么事,才心满意足地挂掉电话。
江晓初从未听说能在人身上画画,一时之间能想到的便是官府在犯人脸上施得“黥面之刑”,于是游移不定地问道:“这……画在我身上……会去不掉吗?”
龚群青笑着坐回晓初身边,摇头解释道:“不会。我朋友做了一种类似印度海娜的染料,但色彩更丰富,也有些热敏性。会渗入皮肤里维持一段时间,但半个月左右会开始逐渐褪掉。”
江晓初歪着头,疑惑道:“那龚先生劳心劳力画画,之后便会消失无踪,难道不会可惜吗?”
龚群青却不以为然,面露痴迷答道:“有些东西,要用消失来证明它们的珍贵。”
江晓初不禁心中笑道,便如才子们的爱情一样吗?但他得知那色彩会褪,倒是安下心来,于是点头应道:“那便画吧。”
于是第二日起,龚群青就开始在纸上设计线稿,然后等着他朋友把染料寄过来。待染料到手,他又在自己腿上反反复复调试了两天,才终于信心满满地拉着晓初进了画室。
为了赶那染料的有效时间,江晓初特地与莫祺然说过,又跟老师那边请了假,然后便专心致志与龚群青整日整日在屋里慢慢地磨这幅画。
志刚连着数天都看到晓初不着寸缕或趴或躺一动不动地呆在画室里,而那龚群青弯着腰弓着背屏息凝神一画就是几个小时。他惊讶于那两个人怎么就不知道累似的这样有耐性,殊不知龚群青看着他一天天给晓初忙碌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事时,也会好奇他怎么就不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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