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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就没事了。
可金嘉延却一直在发脾气,也不知道对谁,整间屋子里都仿佛压着浓雾似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志刚跪在地上弓着背,略带畏惧地说;“他不肯好好睡也不肯好好吃,我......我劝不动他......他说,在这里除了您没人能管他......可......”这是他不知道第几十次对金嘉延解释事情的原委,可金嘉延还是会不停地问,于是他只好不停地答。
助理送茶过来,金嘉延抿了两口便觉不如晓初沏得好喝,于是甩手将茶盏砸到墙上,助理只好收了那一般人家一个月收入才买得起一个的茶盏碎片,满面愁容的不知该不该再送一盏。另一个助理从楼上下来,走到金嘉延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他醒了。”
金嘉延立刻就起身上楼往晓初房间里走,他坐到晓初床头侧着身子看这个退烧后脸色都失了血气的男孩,男孩也抬着眼睛看他。
“先生,对不起。”江晓初先开了口。
金嘉延静默了许久轻轻问道:“为什么道歉?”
“我可能完不成和先生的约定了。”江晓初一脸的委屈虚弱答道,“我知道先生不喜欢我,嫌弃我是个戏子......是个......是个......是个婊子。”他皱紧了眉头,非常难过地说出那个词,“我自幼便是只笼中鸟,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没的选择,后来失了依凭孤身流落,连个像样的落脚之处都没有,是我们老板收留了我,我身无长物又无以为报,自然是要凭着仅有的本事好好跟着他,报答他......”
金嘉延忽然就明白了这样的晓初是怎么个回事,难怪处处得人心意不似俗物,原来竟是哪家倒台的高官豢养出来的孩子,可惜可叹。
“我知道我与先生恐怕再无缘分,待先生送我回去,必是再不会见我,所以想着走之前要把那出贵妃醉酒学好,演给先生看过,算是守了立下的承诺,全了自己的心意,也谢了先生懂我的情谊......”说到此处,江晓初又落下泪来,“可我怕是要失信于先生了。”
TBC
来了,他来了,戏精来了!
江南春事 15
金嘉延伸出手,用指尖轻擦晓初眼角的泪痕,可他擦,那泪又再落,擦也擦不干净,他疼惜这个男孩,可是这几天也他想明白了,他的确不能留下晓初,即便他是真的喜欢这男孩,也不能留下。
他是家中独子,本已床事艰难,若是再养个男孩子在身边满心满眼地宠着,家中长辈必然容不下晓初,倒不如放下执念送回莫祺然那边,如一般客人似的小心护着,还能常常见到,偶尔相伴。
他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能给出承诺,只好作罢,沉默地坐着轻抚晓初的脸颊。
江晓初见金嘉延缄口不言,便也失望的不再开口。两人各怀心事无言相对,直到晓初又昏昏睡去,金嘉延才起身离开。
晚饭时,志刚伺候着晓初喝了些鸡汤炖的粥,又给他擦过身刷了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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