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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诵方才便瞧见信使奔进了营长里, 想起陆焉生近来越发急躁的状态,便想也不想的掀帘进去。
刚掀开帘幕,便见陆焉生面色凝重的起身, 许是动静太大,牵扯到他不久前重的箭伤,倒吸了口凉气, 眉头蹙了蹙却无暇顾及, 抿唇便要往外头去。
“出了什么事?”齐诵开口问道。
陆焉生却是毫无耐心,撞开了他:“滚开!”
而后风风火火的便出了帐营。
齐诵被撞得直踉跄, 回身便瞧见陆焉生匆匆离去的身影,他几乎是下意识便猜到是何事, 而后验证似的目光看向营帐内, 寻找着什么, 见桌上乱糟糟一片,眼底有些无奈, 忽见他眸光一亮, 瞧见了飘于桌下孤零零的信纸, 这般急促应当是陆焉生方才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他拾起只粗粗看了一眼, 而后捏紧了纸张:“遭了!”
只见纸上跃然写着:“程九已于月前失踪,二姑娘病情危重难测。”几字
这信还真来的不是时候, 眼下战事正急, 来这一封信到底是想作甚!咬了咬唇便将那信纸收于袖下,朝着营帐外陆焉生的身影奔去,他几乎猜都能猜到他去了何处。
主营帐外, 齐诵刚到便听见里头李沉一声怒叱:“胡闹!”
这疯子又想作甚!齐诵恨恨骂了一句, 又不能不管, 想也不想掀帘便进去。
倒也是巧, 此刻主帐内几个将帅都在,齐诵旁的人只看了略过几眼,只是目光在看到沈芜渊时顿了几息,宽袖下握着的那份信件不禁又紧了紧,神色有几分异样。
沈芜渊似有察觉,看向齐诵,齐诵忙垂下脑袋,又看向正发怒的李沉。
就是这片刻的不自然叫沈芜渊看出端倪来,他眼神在陆焉生与齐诵只见徘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也不瞧瞧眼下是什么时候!如今战事回转,更当小心谨慎当徐徐图之已稳当先,陆焉生,你怎可贪功冒进!”李沉来前便受太子嘱咐,陆焉生脾性颇急躁,就是要在这样的时候及时压制住他,这几月的相处,李沉发现与陆焉生格外不对付,再外加陆焉生的脾性过分桀骜不逊,更让李沉头疼,李沉的性格本就刻板,想陆焉生往后定是要辅佐太子,更生出要好好教导的心思,生怕他那性子养的深了往后会克制不住会生大乱,以至于每每陆焉生犯错他都抓着不放,责罚更是严苛至极,陆焉生不认错他便不罢休,这一来而去竟生出几分死对头的意思来。
陆焉生却当没听见李沉劝告,反而看向主帅祁年,祁年如今正是而立年岁,一双黑眸坚韧的很,举止间皆是这个年岁应当有的沉稳,经常年的风吹日晒,皮肤略有些黝黑,不过与他那副粗狂面容确颇为和谐。
“祁将军,陆焉生有绝对把握能一战告捷,如今连赢两仗,军中将士激昂,何不趁此机会进发,方才那法子虽有些惊险,但绝对可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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