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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发怒,但见他一副颓唐虚弱模样,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语塞半晌才道:“焉生,远足在外,刀枪无言,多疼疼你自己,若是受了伤也莫硬抗着,多少写信与我说一声。”顿了顿又道:“你所托之事,我都会尽心盯着,我只要求你一点,战场上乱尽你全力,莫要分心。”

陆焉生闻声莞尔笑了笑点头应了声:“是,焉生都明白,至多半年,我必凯旋归来,这些日子就劳兄长多费些心思。”

陆衷闻声叹了口气道:“我虽知道你的本事,但也莫逞强,毕竟祁年也战了三年,莫要贪功冒进。”

陆焉生只垂下眼眸,半年,他必须半年前回来,她及笄算是大劫,前世便没能熬过去,这回他定要守在她身边。

见陆焉生没言语,陆衷只当他听进去了,真到了这个时候,陆衷看向陆焉生又颇多感慨,只拍了拍他肩头,车厢里一时间两厢无言,陆衷没有腰牌,并未出城,只送到城门口便目送陆焉生离去。

陆焉生下车时顿了顿,忽而回身对着陆衷道:“兄长,我不怪你,这条路是焉生自己选的,你莫自责。”

陆衷叫这话砸的头晕目眩,瞳孔骤缩,眼底都是触动,再看向陆焉生时,人已经下了马车。

彼时齐诵已等在门口,瞧见陆焉生来,便将牵马的缰绳扔给他道:“能叫殿下等的,这普天之下也就你一人了!”

而后翻了个白眼便加马离去,陆焉生只笑了笑,忽远远便瞧见有一大波人赶来,车马声引来众人侧目,陆焉生眼睛尖利,待瞧清来人眼神忽冷了许多,冲着陆衷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驾马离去,陆衷也侧身看去,直到瞧见陆远的身影,他方才知道陆焉生为何一句话都不交代便匆匆离去。

兄弟两人都缄默不语,陆衷再回头,城门已关上,陆焉生的身影则被隔壁在外,只余耳畔马蹄声渐远。

陆远匆匆赶来,下马时还踉跄了一下,险些摔着,见城门关着弓着腰拍着膝盖抱怨道:“这孽障怎也不知道等等我!”

陆衷闻声抿了抿唇,而后混当没瞧见他,转身要上马车,只是两人擦身而过时,陆远被这样明晃晃的忽视,心头怒火蹭的就长了起来,尤其城门口瞧热闹的人还不少,眼见着这面子放不下怒气道:“怎么,你也不将为父瞧在眼里了?你们如今倒是出息了,可你们的出息哪处没有为父的功劳!”

陆衷顿下脚步,只是冷冷瞧着他道:“你方才口中的孽障,如今正深受重伤亲赴战场,莫说担忧问询一句,只你方才所言可担的上“父亲”二字?”

这话犹如一道响亮的耳光打在陆远脸上,脸募的便白了,然陆衷却甩开衣袖再不看他一眼,上了马车:“回府!”

陆远目送着陆衷离去,又看了看已关闭的城门,陆衷与陆焉生的疏离与厌恶,他从未如此刻这般清晰,他忽生出几分恍惚来,竟觉得一夜之间,好似痛失了两个儿子,那股惆怅感,将陆衷击的颓唐,脱力的瘫倒在地。

天色渐黑透,娉婷阁灯火通明,点珠端着药进屋,便瞧见盛婳手捏着那封信靠在床头上出神,看了眼杏枝,杏枝停下手中的活摇了摇头,点珠搁下药盏道:“姑娘.....喝....”

“嘭”得一声,忽听见西边传来一声震耳发聩的轰鸣声,而后只见天空闪过一道亮星,盛婳这才好似回过神来,赤脚下了奔到了窗牖边。

杏枝口无遮拦道:“这是大队出发的信号吗?”

见无人理她,她又垂首喃喃自语道:“奴婢瞧着陆二公子好可怜,今年也才十五吧?这么小便上战场拼杀,也不知陆大人如何舍得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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