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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焉生闻声眼底皆是恨意,他恨陆远利欲熏心,更恨白家仗势欺人,眼见着王管事手中的牌位被抢走,陆焉生高声呵斥一声:“我去,我去!”
说罢便上前一把抢夺过陆远手上的牌位,小心的又摆放回原来的位置,下一刻便没了知觉摇摇晃晃的晕厥在地。
他晕厥前,还隐约瞧见陆远欣喜的表情,与那让他忽视不掉的兴奋呼喊:“成了!成了,王道,你去,去将王肃找来替他瞧病,快,再过三日他们便要订婚了,他那日必须瞧不出伤痕来!”
他隐约间又听到:“到底是白家的老人,这法子果然有效,去,替我谢谢那人。”
下一刻陆焉生便没了意识昏厥过去,再醒来,人便已经在去白家订婚的路上。
他话刚落下,盛婳不免吃了一惊,她张了张唇问道:“是我白家人的主意?”
陆焉生抬眸看向盛婳道:“我寻遍你们白家上下,都未寻到陆远说的那人,我原以为是李管事.....”
“不可能,李伯从不是那样的人。”盛婳直接打断否认道。
陆焉生点了点头道:“是,不是他,我后来才想明白,许根本就没有那人,该是陆远怕我以后成事对他怨恨,才故意将事栽赃到白家人身上。”
闻声,盛婳才轻松了口气,只是看向陆焉生的眼里有些复杂,那她确实不知道。
陆焉生舔了舔薄唇又道:“后来,我很庆幸自己没能拒绝成。”
盛婳却是眉宇拢做一团,想起死前听到的那句话,她紧了紧拳头道:“陆焉生,那桩事虽非我所愿,但你的磨难却是也有我的缘故,若是那日我没瞧见你舞剑,许,你我能各自安好,若这是你心结所在,那我确实很抱歉,但我如你所愿去了,那债应当还清了,我最后确实也算还你自由了吧......”
陆焉生手一颤,眼里忽又下起了那日的鹅毛大雪,那惨痛记忆冲撞着他,他摇头道:“不,不是的,我那日确实错了,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又故意装病坏你出人头地的机会,还是以为我即便病了也能熬过去,你来与不来其实我都不在意,毕竟后来,你我之间也无甚话好讲,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传来那些话,让我外祖父知道那些恶念,我瞒的那样辛苦,可临到死却什么都叫他知道了,叫他悔的肝肠寸断,你可知道,我将要断气时,外祖父花甲年岁两鬓斑白捧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说他错了,我是何感受?”
盛婳这话说的极冷静,却句句刺的陆焉生脊背生寒,将他又拉进了当年,他回过神来这才反应过来问道:“什么话?我从未让人传过什么话?”
作者有话说:
阳+姨妈,有谁知道那种痛苦,真的要噶了
第90章 解释(二)
盛婳至今都记得自己弥留之际, 阿肆奔跑带回来的话,他却说他什么都没讲,盛婳神色不禁微动, 神色有些复杂,陆焉生从不撒谎,她好似的想到了缘由, 有一瞬间的怅然, 片刻便消失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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