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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焉生沉默不语,陆衷拍了拍他肩头才道:“陆焉生,你不仅仅是陆家人,更是这大厦子民,眼下已是危急存亡之时,便是祁年这回死里逃生,但祁家俨然再非笼中之鸟乖顺,为兄可在朝堂牵制祁家,可祁家依托却在战场之上,祁年虽憨,却非纯然无暇,孰是孰非,为兄话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罢,便转而起身,再不看陆焉生一眼,走了出去,只留下陆焉生一人坐在床榻上发怔,须臾时间后,忽见床榻上的少年忽传来几声自嘲小声,他以手捂面,指缝间是斑驳愧疚。
陆衷出了照水院,并未回自己的院子,而是上了马车,直奔白家而去。
彼时盛婳刚喝完药昏昏欲睡间,点珠轻手轻脚的进了屋,见盛婳正在假寐有些不忍心伸手推了推她轻声喊道:“姑娘,姑娘,陆大公子来了。”
盛婳方才从迷离中转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是陆大哥?”
点珠点了点头道:“人此刻正在咱院子中,姑娘,可要将人请进来?”
盛婳愣了一下,虽不知陆衷来寻她何意,便也点了点头道:“请进来吧。”
盛婳与陆衷有些日子没见了,上回虽去了陆家养伤,但人都是昏迷着的,自然是没瞧见的,见到陆衷,盛婳坐在榻上微微躬身道:“陆大哥,你来寻我何事?”
陆衷没讲话,只是看了眼两边服侍的点珠与杏枝。
盛婳会意,看向两人道:“我腹饿了,去端碗参汤来。”
点珠了然,点了点头便拉着还未弄清楚状况的杏枝出去,只是临走前不忘将门虚虚掩着,让阿肆守在门前。
陆衷见人出去这才看向盛婳道:“他醒了。”
这声他是谁,盛婳自然知道,她手微微一颤,脸也有些不自然,却也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初,牵了牵嘴角不明所以问道:“陆大哥说的是谁?”
陆衷的手搭在膝盖上,目光落在盛婳身上,见她目光有些闪烁,便知道自己这趟没有白来,也不在意她是不是佯装,陆衷只自顾自道:“我来替他报个信罢了,听与不听全在你,整整七日,他险些没活下来,病重叨念最多的便是你的名字。方才一醒,尚来不及顾着自己,问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样了。”
盛婳只觉得嗓子有些发紧,几不可微哽咽了一下,打断道:“陆大哥!”
陆衷看向盛婳,忽长吁了一口气道:“阿婳,其实你都知道是不是?”
他话未说完,可在场两人都已然心知肚明,这指的便是陆焉生的那份心思。
陆衷这回来,身上亦有重担,自知晓先生有意与他们陆家结亲后,陆衷之前心头的那游离的负罪与背叛感募的便轻了许多,更是为陆焉生感到庆幸,到底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上天可怜了他一场,也是有先生授意,不然他自也不敢跑这一趟。
盛婳闻声呼吸都缓了缓,紧紧攥着薄被,这份无措皆落入陆衷眼里,陆衷到底是没强迫盛婳,他张了张嘴问道:“阿婳,有些事,你若是想听,我便说与你听,想与不想,全凭你。”他顿了顿又道:“焉生昏迷不醒时,我便生出后怕,若真成了未说出口的遗憾,实在太过可惜了,阿婳,你要不要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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