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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焉生朝后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
门前脚步声匆匆响起,是陆衷匆匆与王管事一前一后赶来,见满目疮痍,便知发生了什么事,王管事见陆焉生的狼狈,便低声叹了口气,这紧赶慢赶的,到底还是来迟了一步。
“王管事!去请府医!”陆衷上前撞开了发怔的陆远,伸手将那仍旧烫手的粥拂去,见浑身都已起了水泡,心下一沉,回身看向陆远道:“父亲,你这是要逼死人?”
陆远闻声那副拎不起事的模样又出现了,他看了眼陆焉生的伤口道:“是为父太过激动,才误上了他......”
他认错还是一如既往的快,与当年险些叛兵事发后的反应如出一辙,也多亏得他认错快且真,叫皇帝怒火无处可发,不然整个陆家怕是不知贬官受牵连这么简单。
陆衷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了,恰此刻府医匆匆而来,这除夕之夜受伤的,陆焉生还真是独一份。
“父亲,你先出去!”陆衷利声道,话里是不容拒绝的严厉。
陆远气短,此刻酒又醒了再不能已酒作疯,一旁王管事很是机灵的递上了台阶:“老爷今夜还未往祠堂送香,时候不早了,再不送去,先人该怪罪了。”
陆远索性就这台阶下来,幸幸的出了照水院。
还好陆衷来的及时,将粘连在皮肤上的粥拂去,才不至于形成留疤那样程度的伤口,但即便如此,脸上水泡没十天半个月也是好不清的。
等府医出去,陆衷抱胸看向陆焉生道:“这便是你不惜放弃学武换来的结果?焉生,不值得的,旁人的心思你左右不了,唯能左右的便是你自己,趁现在放弃还有回旋的机会......”
陆焉生闻声却喃喃自语道:“进一步使不得,退一步舍不得了.....”
罅隙的明窗前昏暗一片,若不仔细瞧,瞧不见窗台下那道不深不浅的脚印,又落雪了,那脚印不过片刻便又叫积雪覆盖,了无痕迹。
皇帝是在宴席将散时才赶来的,身边跟着的是储君太子,若是仔细瞧,还能瞧见两人袖间染上的朱砂印色,两人这是才从御书房出来。
皇帝率先便落座,身后太子则在一侧坐下,只是他目光却有意无意的往太后身边瞧去。
“这除夕年夜,皇帝与太子还如此艰勤,实在辛苦了!”太后宽慰体恤道。
皇帝摆手让百官落座,高举酒杯朝众饮了一杯酒才道:“皆为大厦社稷,母后言重了。”
他抬眸道:“白首辅的外孙女在何处?朕有好些年未见她了。”
盛婳闻声起身,盈盈身姿恭顺的朝皇帝行礼道:“臣女盛婳,参见圣上,圣上万福......”
皇帝闻声细细打量了一眼,不出意外,便是开口夸赞,夸她知书达理,夸她恭顺谦和,盛婳勾唇微笑,皆一一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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