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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道的艺人，但程傲天还是没出道的练习生。”

“经纪公司的训练不是免费的，要收一笔很高的培训费。程傲天经常在言朝朝面前卖惨，说自己交不起培训费，实现不了站上舞台的梦想，所以言朝朝在自己收入也不算多的情况下，给他出了十万的培训费。后来程傲天参加选秀的时候，言朝朝也给他砸了一百多万，基本上把自己出道这几年攒的钱砸光了。”

“结果程傲天在选秀出道后不久，就和言朝朝提出了分手，电话拉黑，删除好友，直接失联。”

“所以言朝朝堵到了程傲天小区楼下，想找他要个说法，结果拉扯的过程被拍下来，传到网上，被说成她倒贴勾引程傲天，甚至不惜跑到他楼下去。”

说到这里，言朝朝忽然觉得拳头有点痒：“后来言朝朝再也没去找过程傲天。”

短短的几句话，却让言兮兮的世界观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虽然程傲天还没到剧情后半段中，那样在娱乐圈呼风唤雨的地步，但他现在已经成功在选秀综艺里出道，每天都会出现在热搜榜上，是如今现象级爆火的男顶流，没有之一。

哪怕言兮兮不关注娱乐圈，但“程傲天”这三个字也会出现在合作推荐艺人的名单上，递到她面前。

在剧情中，是言朝朝对程傲天爱而不得，因爱生恨，试图利用言家的力量针对程傲天，最终不仅自己身败名裂，还将言家拖入了无底深渊。

但是在言朝朝说的故事中，程傲天才是那个成名后翻脸不认人，抛弃女友，甚至还将前女友针对家破人亡的绝世渣男。

言朝朝每说出一句，言兮兮的大脑就空白了一瞬，等到言朝朝说完这段话，言兮兮的大脑已经卡成了PPT。

在这样冲击的瞬间，言兮兮又想起了刚才在门口的时候，听见的那些难听的话。

若不是经过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又亲自验证了梦境的真实性，恐怕言兮兮也很难相信，刚才言朝朝说的那些话。

毕竟，谁能够相信，在屏幕前绯闻隔离体的男顶流，背后居然是个成名后就抛弃女友，还脚踏N条船的渣男呢？

连她这个旁观者听来，都觉得足够令人气恼，更何况是作为当事人的言朝朝呢？

“你一定很伤心吧……”言兮兮望着言朝朝，眼神惊愕中带着同情。

难怪在梦境中，言朝朝会那样疯狂地针对程傲天，到最后甚至是用接近自毁的心态，也要拖着对方下地狱。

平心而论，假如是她遇到像言朝朝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很难接受吧。

将人利用完的前男友，抛弃了所有的恩爱过往，功成名就，在舞台上受万人喜爱。

被分手的前女友，付出了真心和金钱，将所有的爱意都托付，却被自己爱着的男友亲手毁掉了事业和爱情。

这样的落差，让人如何能不恨？！

言兮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如果说，在来之前，她抱着劝说言朝朝不要针对程傲天的想法。那么在听完这段故事后，她已经几乎放弃了这个念头。

半晌，言兮兮仿佛终于下定决心，决然地抬头看向言朝朝：“你想要怎么对付他？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虽然言家的产业并不太涉及娱乐圈，但如果真的要发动公关战，面对现在事业起步阶段的程傲天，言兮兮还是有一定信心。

言朝朝看向忽然间斗志昂扬的言兮兮，语气平静：“目前想到的方式好像都不太符合这个时代的法律……”

说到这里，言朝朝顿了顿，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现行的法律吗？”

言兮兮：“……”

言兮兮：“没有。”

在言兮兮一言难尽的眼神中，言朝朝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她点点头，“那我只好重新想一下合法的办法了。”

言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