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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降临了。”

戚晓回忆着在记忆碎片中看到的画面:“狂信者陷入疯狂,开始出现木头人的症状;复生者不再是本来的模样,变成了深渊怪物?”

贝拉有些诧异,目光触及她额心的翠绿宝石,仿佛被烫到一般,缩了回来:“也对,精灵是长生种,你知道这些不奇怪。”

她平复了一下心绪,慢慢道:“神血中蕴含着极为精纯的力量,在没有经过神明允许的情况下大量饮用,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更何况春神是带着不甘与憎恨陨落的。”

“狂信者无法承受体内翻涌的超凡力量,痛嚎着撕扯自己的皮肉,最终化为汁液鲜红的木头;复生者发出古怪的嘶吼,身躯从中间裂开,属于人类的皮囊如同一件轻巧的衣服般滑落,不可名状的深渊生物从里面爬了出来。”

贝拉道:“这是苦行者世代相传的真正历史。”

她描述的场景实在是有些掉san值,戚晓化用了一下前辈手札上的形容词,默默把脑海中想象丰富的画面驱散。

戚晓抬起头,直视着贝拉的眼睛:“苦行者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这次是更为长久的沉默。

戚晓一向很有耐心——何况这件事也确实存在疑点。

苦行者自称“罪人”,要求自己承担苦役来偿还罪孽,但是在贝拉所叙述的历史中,并不存在这样的组织。

在最初的开场中,“狂信者的刀尖刺向神明,却不知命运的铡刀早已悬挂在复生者的头顶”已经可以确认是与春神有关的提示,和这句话一同出现的画面也可以当作参考。

——一群穿着灰袍的人跪在巨大的古树前,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语句。

和她所窥见的神明记忆中,与精灵对峙的灰袍人极为相似。

看贝拉的衣服也能明白个大概。

这种粗麻布料的衣服,颜色偏向暗沉,如果时间再往前推,在布料工艺更为不成熟的时候,或许恰好能显现出和画面中一样的黯淡灰色。

有痊愈的患者打开窗户,阳光洒入,正巧照射在角落里的一株新芽上。

新芽生长在一根枯枝上,叶片在阳光中尽力舒展着,如同迟暮老人在最后时光中留恋抬起的手。

贝拉凝视着那株新芽。

她道:“最初的苦行者…曾经也是狂信徒的一员。”

“我们的先祖同样渴求神明的恩赐,但在神明的骨血摆在他面前时,他退缩了。”

“洛克埃尔,胆小如鼠的狂信徒——大家都这么称呼他。他没有饮下神血,也因此幸免于难。在同伴陷入疯狂时,他试图挽救这样的局面,于是便倾尽家财请来光明教廷的红衣主教,先是控制住狂信徒的诡异变化,再是将转化为深渊怪物的复生者以光明类术法净化,最后他脱下丝绸做成的衣裳,穿上了一身灰袍。”

“春神最后的信徒们跟在他身后,与他一同拄着枯枝做成的拐杖,三步一叩首,徒步抵达另一位创世神所在的领域,期望得到让神明复生的办法。”

“——神明的陨落难以逆转。得知半身逝去的生命女神震怒,派出精灵将狂信徒的领袖斩杀、将神明的骨血自狂信徒的体内分离而出,春神的遗物则是被带回精灵之森。这些并不足以平息神明的怒火,祂又委托命运女神将复生者逆转的生命线重归原位,于是复生者褪去深渊怪物的狰狞面容后,又变回了一具具腐烂的尸身。”

“这是弑神之罪的惩罚,我们的先祖对此并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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