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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不经意间提及,“可有给她用药?”
催尚宫还在思量夫人没用膳的事,恍然间听到安国君的问话,先是一愣,半晌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
“下官该死,下官竟不知夫人受伤了,下官有罪!”
陆满庭眸色深深,俊美的脸庞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优雅地起身,金边麒麟皂靴踩着陈旧的木质地板,越过寥寥薄烟升起的炭火盆,缓缓走向地上跪着的人。
光影穿过半透明的纸窗户照在他脸上,衬得他半边脸明亮,半边脸阴沉。
他斜倪着双眸,眸光似刀锋般锐利可怖,逐字逐句,带着压迫的口吻说道,似提醒、似证明。
“她的手伤了。”
她自幼娇气,被他养得矜贵,那双比珍珠还要莹润的纤纤玉手,是他用人乳早晚浸养出来的。
这几个字沉沉的,似有千斤重,砸在催尚宫的头顶。
她猛然抬头,陆满庭却忽地笑了,眸光温和,眸子里却暗藏着阴狠的残忍。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怠慢主子,应乱棍打死。”
屏风后面,暗卫拖出一具早已凉透了的女尸。
女尸全身血淋淋的,血肉和衣裳黏糊在一起,隐隐能瞧见白色的小腿骨。
许是死前过于痛苦、极力挣扎过,女尸的头发乱糟糟的,混着鲜血掩住了大部分面容,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能从她的衣着和腰间挂着的“掌事”令牌上,依稀辨出她的身份。
催尚宫惊恐地“啊”了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跌去。她一手捂住颤抖的双唇,另一手哆哆嗦嗦指向女尸,许久说不出一个字。
这女尸不是旁人,是景阳宫的掌事姑姑,这两日伺候苏吟儿的领头宫女。
陆满庭:“认得她是谁吗?”
催尚宫急急点头。
陆满庭又道:“剩下的宫女,全部拉去玄武门砍了,尸身扔到乱葬岗。”
屏风外响起暗卫的应答:“是!”
催尚宫瘫坐在地上,惶恐地瞪大双眼,所有想要解释和求情的话全部堵在喉间。
陆满庭冷笑,眸底的戾色如排山倒海般袭来,骇人的狠辣尽显。
他将她踩在脚下,踩住催尚宫发疼的心口,如同踩死一只毫无抵抗力的蝼蚁。
他一字一句,皆是疯魔。
“我让你们看着她,没让你们给她吃冷的饭菜,更没让你们欺负她!”
脚下稍稍用力,一口鲜血从催尚宫的口中吐出;再用力,是肋骨被碾断的声音。
他冷冷地拂袖,给催尚宫留了半条命——“滚!”
要死不活的人庆幸还活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认错,谢过恩后,扶着墙头退下了。
陆满庭不屑地勾了勾唇角,拿出一个血红色的玉镯子细细端详。
这玉手镯产自西域,色泽莹润,极为稀罕,在吟儿的皓白手腕上戴了许久。
他着迷地摸着玉手镯,那细腻温滑的手感,似极了她莹润如脂的肌肤,被他轻轻一触,浑身泛起不受力的红。
他将那玉手镯虔诚地放在唇下,似亲吻、似安抚,那清朗的眸底尽是扭曲的痛楚。
终有一日,他会为她亲手戴上。
*
回了军营,金少兴匆匆地跑去找陆满庭。
“好消息,安国君!”
大理寺正卿那几人终是坐不住了,许是担心被一窝端泄了财富,连夜命人将金矿里的金子运出青州县,一车一车的,装了整整十来辆马车呢!
陆满庭放下手中的案卷,根根分明的眼睫毛轻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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