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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遂抓过来痛打了一顿,鱼眼泪都给打出来了,才放走的。
震慑完周边,做好了万全准备,萨迦便抓着渔网,一路游到了十几米的海床处。看到他的到来,鱼群哗然退避,躲到岩石的空隙、海草的荫蔽中,虾蟹吓得藏进沙子,大大小小的海兽一哄而散,海里霎时寂静如死,仿佛误入了生机断绝的墓地。
萨迦不管这些,他拽着飘动的渔网,专门挑大个的贝类挖。个头小的让它们继续长着,不要;形状扁厚度瘪的,不要;产卵期的口感不是很好,也不要……
挑挑拣拣,叮铃当啷地收获了一大堆,萨迦很快便急急忙忙地浮了上去,虽然幼崽一直不曾呼唤自己的名字,可他心里仍然难免忧心。
云池等了一阵子,听得水下声响不断,过了片刻,萨迦的脑袋破开浮冰和海面,扛着半网的贝类,高兴地朝云池招呼。
“好多!”云池帮着把渔网吃力地拽到礁石上,掏出一块,仔细地看了看,“牡蛎……这不就是牡蛎吗?”
粗糙的三角形外壳,波浪形状的同心鳞,黄白与深绿交加的纹路……这不就是有生蚝别名的牡蛎吗?虽然比起地球上的牡蛎,这里的牡蛎要更大,壳也更厚,边缘还长了许多锋利的骨刺,看着像极了某种刑具。
“反正都是食物,随你怎么叫。”萨迦揉了揉脑门,“这个也能吃,就是吃起来和海水的味道一样。”
“等着,我给你料理它!”云池兴奋地撸起袖子,往萨迦背上一跳,两个人吹着风回程了。
“你一般是怎么吃的呀,就撬开吃吗?”回到家,云池让萨迦小心控着水,防止滴到光洁的木地板上,总算把那一大袋的生蚝拽到了厨房里。
萨迦老老实实地回答:“掰碎了吃。很久之前,我经常看到一些临海的人类以它为珍贵的佐食,并以汁水丰富的个体为上佳。只是食用它们的时候,通常会加很多酸果汁来调和,因为他们受不了海水的咸味。”
酸果汁,那不就和滴柠檬汁一样?看来这种酸碱平衡的吃法还真是古今通用……
云池做了个鬼脸,表示对该种吃法的不适。
“其实根本用不着滴酸果汁,”他说,“处理生蚝才不是这种方法。”
他取出几根削去树皮,呈现出米白色的圆润松枝,在汤锅里倒上一半雪水,再把松枝架成一个网格,使其不挨着水面,又放置一个空陶罐,挑来一个大牡蛎,将它交给萨迦打开。
萨迦接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两瓣仿佛铸在一起,紧紧闭合的壳掀开了。骨刺碎了一地,壳的交接处,也摩擦出清脆的破碎声,云池急忙探手交替,他举着打开的生蚝,看到里面的蚝肉白润饱满、莹莹生光,雪色的贝壳中,漾着一汪沉浮碎渣的清澈汁水。
生蚝最为人称道的一点,除了身为贝类的细嫩肉质之外,便是它的鲜美汁水。许多人吃生蚝,也许是受了文学作品,或者影视剧的影响,总是舍不得生蚝在刚刚撬开时蕴着的一圆清汤,认为这便是生蚝的精华所在。云池曾见过许多人去乘兴赶海,往往要在兜里装两枚新鲜柠檬,就是为了对生蚝即捞即吃,随时能挤出些柠檬汁,以此来调和那“清汤”的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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