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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枕嗯了声，黯然道：“你还答应要带那个女生下次再去吃。”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罗小枕有些茫然，这话不是娄争亲口说的吗？

娄争见他有些不明白，道：“我只说了下次再来吃，是让她自己来，又没说下次要陪她。”

罗小枕惊呆了，原来他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你…”

“所以还是介意，对么？”娄争凑近看他，眼里有一丝笑意。

罗小枕的大脑一下子有些混乱，“我没有…”

“那你还是要坚持说自己不喜欢我吗？”

娄争看见罗小枕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让他想起蝉透明而脆弱的翅膀，在他以为罗小枕不会再回答他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说，不。

他不是不会撒谎，只是不太擅长掩饰自己的心意，被问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他就是喜欢娄争，就算这份喜欢会带给他很多很多的失望，但他还是做不到彻彻底底地放弃。

娄争低头吻住了他，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二个吻。夜色蔓延开来，他们站在大树下，远处的灯光只轻触到他的脚踝。

因为这个吻，罗小枕的头脑彻底混沌了，娄争喜欢他吗，他从来没听到娄争说过。

可如果真的讨厌一个人，怎么会吻他。

直到回到寝室，罗小枕都觉得不太真实，赵文升看他懵懵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诶诶。”

罗小枕回过神来，“怎么了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我没事啊。”罗小枕拍了拍脸，有些不自在地说。

娄争亲了他，但什么也没说，这是什么意思呢？给完了枣，下次会不会就是巴掌了。

他恍惚着，连罗渭打过来的电话都没接到。重新拨过去时罗渭念叨了半天，被黄芸夺了电话去，“真真，这礼拜你回来吗，你哥炖了鸡汤。”

罗小枕有些奇怪，“哥会炖汤？”他记得罗渭只会炒点家常菜。

“他最近在学，说要给我补身体，真真要不要回来尝尝？”

罗小枕下意识想点头，又想起黄芸在电话那头是看不见的，于是乖乖应了一声。

到了家他才知道黄芸正在备孕，有些惊讶，罗渭轻轻弹他的脑袋，问他在学校谈恋爱了吗，黄芸像想起什么似的：“哎，上次那个买礼物要送的女生…”

她说的是温可人，罗小枕否认道：“我们真的只是普通同学。”

“算了，该谈的时候总会谈的，等他遇到了再说吧。”罗渭笑道。

鸡汤还烫，罗小枕把面上的一层油吹开，等了一会儿才谨慎地用嘴唇碰了碰。

手机在振动，娄争给他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这还是那天以后娄争第一次找他。

罗小枕忙把汤放下，溅了几滴到桌上，罗渭说：“吃饭玩什么手机。”

黄芸笑了：“看他这么激动，是喜欢的女孩子吧。”

罗渭没当回事，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别管这小子了，你吃点东西。”

罗小枕问娄争有什么事，他克制了又克制才没有秒回，故意等了一分钟，看着娄争发过来的几个字，心里酸软一片。

“下个礼拜是你生日对吗？”

罗小枕愣了，娄争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生日呢，虽然赵文升和陆兴，甚至连周思扬都知道，但他并不认为娄争会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