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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争撕得整齐，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点残余的纸渣，把罗小枕的想念摘得一干二净。

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想留给我。

罗小枕想这也无可厚非，名字留在了不喜欢的人的草稿本上，任何人都会觉得无法忍受吧。

罗小枕默默把草稿本收进包里，下定决心以后不管如何想他，都绝不在纸上写下任何一个与他有关的字了。可在心里暗暗发过誓以后又忍不住反悔，偷偷抬眼看娄争的侧脸。

特别想的时候…可以破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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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中心：笨。

第27章 不还

后来的半堂课，罗小枕和娄争都没什么交流，他坐在娄争身边，心乱如麻，下课铃一响就管他要那张纸。

“不还。”娄争拒绝得简单明了却不容反驳。

罗小枕知道那张纸多半会被丢到垃圾桶里与臭烘烘的垃圾作伴，忙保证：“我不会再写了。”

娄争没说话，只是把那张纸抽出来仔细端详，罗小枕见他没反应，伸手便想要拿回来，娄争却快他一步把手举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娄争，你还我吧。”

踮脚本就费力，娄争的手又比他灵活，他一伸手娄争就换了另一只手，罗小枕怎么也拿不到，索性求他，声音因为沮丧而变得小声，几乎是充满哀求的。

因为喜欢他才情难自禁地在本子上写满他的名字，一笔一画都用心，比高考落笔还要慎重一样，一想到这张纸最终只能被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罗小枕就觉得有些难过。

“求你了。”这三个字罗小枕几乎是从细细的嗓子里用力挤压出来的，娄争低头去看他的脸。

“哭了？”

上一次罗小枕在他面前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类似慌张这样的情绪，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要如何让人止住那扑梭梭的泪珠，只会用手指把泪都揩了去，连找纸巾都忘了。

他就是那么毫无准备地面对罗小枕的眼泪，比第一次写字时还要笨拙，可罗小枕又宽容得要命，让他胡乱地替自己擦了泪，虽然还气着，却不会推开他，也不会和他一样说些尖利刺耳的话。

罗小枕一愣，眨了眨眼，莹白的眼皮半抬，懵懂的，“没有哭。”

娄争直起身，把纸折好揣进裤兜里，“就只是一张纸，你也要跟我要回去？”

不然你肯定会把它扔掉。

罗小枕没有说出来，竭力在心中措辞，然而娄争的注意力却被他手上的创口贴吸引了。

“这里，怎么了？”

罗小枕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握住了那根受伤的手指，“洗碗的时候不小心被上面的豁口割到了。”

说完又补充道：“不疼。”

娄争问：“洗碗？”

罗小枕点点头，道：“之前陆兴给我煮面吃，我帮忙洗了碗。”

娄争淡淡道：“他帮你包扎了伤口。”

不是问句，像在陈述一个他已然认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