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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
刘彻蹙眉不语。他不笑的时候,身上的帝王权威倾泻而出,若换一个人在此,恐怕要胆战心惊地跪下了。可阿娇自小在宫中长大,扯过太皇太后的头发,攀爬过先帝的膝盖,并不为他的气势而恐惧,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她甚至再一次重复:“我真的做不来。”
“这是孤所期望的。”
以你对孤的爱,难道不愿勉力为孤达成愿望吗?
刘彻看着阿娇。
阿娇:“……”我知道啊,你的明示暗示都我听懂了。不必再强调。
她摇头。
她真能斗倒王太后,下一个该被斗倒的就是她。
这还是好的情况,最差的是她在前面冲锋陷阵得罪人,王太后调转木头仓专心对付她。真闹出事,以刘彻的性格,十有八九不会保她而会舍她。
她图什么呀?
不管儿子和妈怎么斗,刘彻的皇帝宝座都稳稳的。故而阿娇不必担心自己的小命,没收到预警,也没理由掺和。
刘彻冷着脸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娇道:“皇后,你先不允孤的,改日勿要后悔。”
阿娇目送刘彻离去,隐约听到外面有骂声和跪地磕头的响声。
她不知道刘彻有多么的生气。连一直伺候他的中舍人春陀都差点挨一脚,还是徒弟苏文机灵,扑出来抱住刘彻的腿。
“陛下息怒……”
春陀爬起来,他只不过是见皇帝没穿外衣连鞋也没穿的走出椒房殿,想要进去取来替陛下穿上而已,可陛下不允……这样在宫里行走,肯定是不行的。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话传出来呢!
苏文机灵,“奴去叫车来。”
既然车都来了,自然也有衣服鞋袜可以更换。
春陀令徒弟进去替皇帝穿衣,心里生出辞官卸任的想法:现在退下来还能得荣养,年纪太大到底不中用啦,身体远不如年轻的时候。陛下喜怒莫测,要是今日的事再来几次,他恐怕不用再考虑晚年生活该如何度过了……哎!
……
接下来的一整月里,阿娇没有再见到刘彻一面,工作强度得到大幅度的削减。不只因为刘彻不来,她无须应付,还因为掖庭的管理权移交至育有皇长子的卫夫人之手,再有嫔妃争风吃醋、安置怀孕妃子的事情,闹不到阿娇面前来。
她特别清闲,听闻王太后要去甘泉宫避暑,便派人到长乐宫询问能否一同前去。当然,话不能直接说,换成皇后想侍奉太后外出避暑就好听得多。
虽然已经没多少暑气,秋天快到了。
王太后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下来。
刘彻刚消气,他不明白皇后又在使什么性子。对的,他认为阿娇的拒绝是在使性子。不然怎么解释呢?算了!他总不能一直不见皇后。
正打算忙完到椒房殿用晚膳,就听到这个消息。
……顿时又有些生气。
可他还是决定去椒房殿用膳。
原因无他,以前可以吃肉的时候,就算庖人烹饪的手艺有不足,食物的多样性足以弥补。现在只能吃素,吃来吃去就那几样。
刘彻能不腻味吗?自然会想念把素食也做得有滋有味的椒房殿膳房。
儒家理论公认的孝期,根据亲疏远近的不同,最长的是整整三年。不过细细算起来,其实是差不多二十七个月。本朝自高祖的时候开始,宫中的孝期都是以日当月,太皇太后去世,天子只需要守孝二十七天。
这规矩的制定,还有第一任敖神官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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