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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偶尔早晨也会有这样的窘况,发生在办公室里,这还是第一次。

心慌意乱之下,金雪深恼怒至极地出声骂了一句:“靠!”

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于是非温柔冷静的声音:“渡鸦先生,现在轮到你了。”

金雪深没想到他还在外面,不由得吓了一跳,微微分开双腿,离门远了一步,语气不善地问:“什么‘轮到我了’?”

门外的于是非很讲道理:“我们不是在交换秘密吗?我说了我的事情,现在你要说你的事情了。”

金雪深咬着后槽牙,猫下身体,把发热的脑门贴在冰冷的门上,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

于是非也并不失望。

他想,渡鸦的确是一种狡猾又聪明的生物。

……怎么办,更感兴趣了。

……

接下来,金雪深焦虑地等待了好几天,终于确认大家都去探访过宁灼了,自己才装作结束了一大场忙碌,溜达着去看望他。

见了他的面,金雪深劈头就问:“这些日子忙什么去了?看你进进出出的。”

宁灼心平气和地答:“送死去了。等我死了,你就是‘海娜’二把手。”

金雪深并不相信:“行,让我摸摸,看还要多久我才能上位。”

说着,金雪深探手搭在了他的额头上,惊得一缩。

怎么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烧?

他心里焦灼得厉害,嘴上却还要云淡风轻:“烧到几度了?”

宁灼:“本来已经退烧了。你来了又烧起来的。”

“几个意思啊?合着是我晦气?”

“你是渡鸦,你自己晦气不晦气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几番交锋下来,金雪深被宁灼气得连连深呼吸。

他说:“我呸呸呸!跟你说啊,快点给我好起来,我可看不得死人!”

说完,他大踏步地向外走去,险些撞到从外面回来的单飞白。

一瞧见他的笑脸,金雪深又想到了几天前于是非的那声“飞白”,一阵气堵。

在离开前,他狠狠白了单飞白一眼。

单飞白:“?”

单飞白端着一杯雪梨水,回到房间,扶着宁灼喝下:“怎么,他吃枪药啦?”

宁灼抿了一口,觉得味道还好,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

他说:“吃不了。他的肠胃不好,消化不动。”

单飞白被逗得笑出了声:“宁哥,正好你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呢。前两天老于托我跟你打听打听,金哥怎么换了一肚子机械零件?他自己的那套原装器官呢?”

“别跟于是非说。”

宁灼后靠在软枕上,按着胸口,微微喘了两口气:“他家原来挺有钱。金雪深还有个妹妹,叫知寒。”

单飞白觉得“知寒”这个名字耳熟。

经过回想,他记起来,金雪深那把金红色的微电浆弓箭,弓柄上就雕刻着“知寒”两字。

宁灼语音平淡地诉说着那个家破人亡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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