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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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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还烧得不轻,或许严重到要在床上睡个一两天。

但这回,宁灼没有像过去那样仇恨自己这无能的体质。

他能在朦胧中感觉到一丝安全和踏实。

就算自己昏厥过去,身旁也始终会有人守着。

因此,他的精神还算松弛,听了单飞白的傻话,还带了一点笑意,重复道:“……我是你的?你才是我买来的。”

单飞白单膝跪地,一席话口齿清楚地:“你就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小时候不想走,是因为我不想回家;现在我和你在一起,是我觉得,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他的热情,比刚才浪潮一样席卷而来的欲望还要难以招架。

宁灼把手搭在额头上,觉得自己在发一场不切实际的大梦。

梦里,那个单飞白居然在说,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何其可笑。他宁灼明明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宁灼不想和他纠缠这些,又问:“这和你拖‘海娜’的人下水有什么关系?”

如今,宁灼听自己的声音都是朦朦胧胧,像是隔着水、从水底传上来似的。

而单飞白把胳膊横在宁灼的大腿上,自己枕了上去,仰头痴迷地看着他。

和宁灼对敌多年的他最清楚,宁灼的精力四射、不知疲倦,是全靠一口腔子里的热气顶着、撑着。

那口气一旦散尽,他就会立即轻飘飘地化作一蓬幽魂。

单飞白不准。

单飞白说:“你要死,我劝不住你。我只能拉‘海娜’来陪你。”

他用温柔中带着一丝天真的语气说:“我们在一条船上,要死就一起死啊。”

宁灼想,妈的,梦里也是一口混账话。

他的手指拢上了单飞白的咽喉,却没有发力,只是逗弄一样地轻轻捏着他的喉结:“……疯狗,那你的‘磐桥’呢?”

单飞白说:“他们跟我的那一天,就知道我是条疯狗了。”

宁灼:“小的时候可没见你这样。”

单飞白又自然拿出了撒娇的腔调:“有潜伏期的嘛。”

宁灼:“所以才咬我?”

单飞白:“那是因为喜欢宁哥。”

宁灼:“刚才不是说因为不想回家?”

单飞白:“一开始是。咬你的时候,已经不是了。”

宁灼:“那后来又捅我是几个意思?”

“是要宁哥活着,是要你看见我,也是因为喜欢宁哥……”单飞白顿了顿,有点害羞地说了老实话,“……流血的宁哥,也喜欢。”

这一番告白,落在宁灼的耳朵里,统统变成了孩子话。

对此,宁灼的态度很简单:他不信。

单飞白说的“喜欢”,的确让他有些悸动,可那不是宁灼认为自己能享受到的东西。

更何况,宁灼从不知道单飞白的话哪句真,哪句假。

毕竟,从他们相识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撒谎。

单飞白却猜不到宁灼的心思。

对自己那点小心思,从仓库里挟持住宁灼、把匕首鲜血淋漓地捅进他的肩膀时,单飞白就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一些。

可他从不被这心思束缚,也从不去细想,只是全然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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