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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喝了酒能睡得好些,已经连哄带骗带撒娇,让宁灼连续两个晚上上床前都要喝杯红酒再入睡。

单飞白没坐,只是有点心疼地摆弄着自己的手腕,同时偷窥着宁灼腕部磨出的那一圈红痕。

宁灼皮肤白,因此一点血色在他身上,都格外明显。

像是落在上好纸张上的一滴红墨,总要人忍不住想将那墨涂抹开来,弄脏一整张纸。

在单飞白满脑子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时,已经平下气来的宁灼也定定地望向这只难驯的小狼。

宁灼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允许过单飞白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这是他针对自己的报复吗?

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把整个“海娜”拖下水?

到底用什么手段能驯服他?

羞辱吗?

这样想着,宁灼伸出了那只空出的手,握住了一旁的红酒瓶子。

他单手拔出了红酒塞子,径直将瓶身倒置过来,将瓶内价值不菲的红酒全部浇到了自己的小腹部。

原先仿佛一尘不染的雪白西服上,流动着炽烈的霞光,给人以异常强烈的视觉刺激。

单飞白刚刚在脑内乱转的愿望不经意间达成,讶然之际,看向了宁灼。

宁灼目光清冷如冰,但又仿佛自带微微的电火,甫一接触,单飞白的一颗心立即微微抽缩着颤抖起来,却又带着一股兴奋的胀热感,从他的心脏深处难以自控地勃发而出。

“……舔干净。”

宁灼把空酒瓶扔在地上,身体向后仰去,冷淡道:“舔干净了,我再和你说话。”

第93章 (二)不驯

白西服将宁灼的腰身妥帖包裹起来, 细细地掐出了一把劲瘦的腰线。

而色彩鲜明的红酒顺着布料的缝隙,缓缓渗入衬衫,又沿着扎入腰带的衬衫下缘, 蜿蜒流入了笔挺的西装裤内。

单飞白的喉结快速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宁灼一路被心火熬着, 再加上拖着单飞白走了许久, 身上微微发热,一头黑色鬈发被汗水打湿, 有几缕湿漉漉地贴在鬓边。

宁灼的身体从不同他讲道理,常年保持着一个虚而不弱的状态。

单飞白和他住了这么久,经常见宁灼大半夜莫名其妙地烧起来, 原因可谓花样翻新。

哪怕只是今天的气温比昨天低上那么几度, 他的身体就会条件反射地闹上一场罢工。

天长日久, 连宁灼本人都很难判断出自己是否在发烧了。

除非症状明显、难受到不可忍受的时候, 他才会愿意躺下来休息一会儿。

宁灼就是这样肆意挥霍着他的生命。

单飞白在心里拼命喊他,叫他,想要对他说:“给我留一点吧。你答应过把命留给我的。”

可无论心里如何在乎, 单飞白从来不露任何声色。

他跪了下来,不紧不慢,不徐不疾, 将一滴即将从宁灼指尖落下、鲜红如血的红酒吮掉。

指尖被含住的瞬间,宁灼才察觉到自己的手冷得像冰。

被单飞白火热的唇舌紧紧包裹的感觉很怪异。

他动了动手指, 还是没有抽回。

……因为还挺暖和。

单飞白舔得很从容,不饥渴,也不贪婪, 慢条斯理、意态悠然的, 仿佛宁灼是什么甜蜜有趣的糖果,值得他这样慎之又慎地细尝慢品。

但单飞白虚虚扶在地毯上的双手, 正控制不住地、兴奋地发着颤。

单飞白把这桩宁灼眼中的丑事做得坦坦荡荡,毫不要脸。

他舔舐得很有技巧,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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