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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搁下茶杯又将薄毯仔细叠好,没有打扰赵崇,自己寻摸着放回暗格。
赵崇眼角余光却一直在看她。
发现她在找放薄毯的地方,赵崇弯着唇,视线没有从奏折移开:“手边的那个暗格便是,旁边有个小机关。”
云莺看一眼赵崇,侧过身子伸手摸索到他提及的机关。
略用力摁下去,暗格被打开,薄毯也放进去。
做完这件事的云莺再看一眼赵崇,一声不吭中继续研究其他的暗格。
她在暗格里发现几本话本,也发现了装着零嘴的攒盒。
攒盒里有松子糖。
掂了一颗塞入口中后,见赵崇偏头朝她看过来,她又大方地掂一颗松子糖送到赵崇的嘴边。
两个人便一起吃着糖。
最后在松子糖的香甜里抵达先农坛。
先农坛北圆南方,拢共有内外两道坛墙。
马车穿过外坛墙后一路往里去,云莺掀开帘子往外看一看,望见的是大片宽阔的树林草地。
复过得一刻钟,马车停在先农坛的庆成宫外。
云莺和赵崇先后下得马车,在庆成宫为一会儿的祭礼稍做准备,随行的官员、宫人也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这样严肃的场合、严肃的事情。
往前在宫中如何懒散懈怠的云莺也知其不可怠慢,将分内之事做得妥当。
而迟一些,赵崇率领百官进入内坛墙在先农神坛进行祭拜,行初献礼,礼成后前往具服殿更换行亲耕礼需要穿的衣物。待从具服殿出来,他在户部尚书与顺天府尹的跪请之下在观耕台前的亲耕田中掌耒三推,便算礼毕,之后则是百官也陆续进行耕作。
赵崇在观耕台上观看不远处大臣们耕作。
云莺站在他身后侧,看得一会儿大臣们耕作后,又去看他背影,便记起他曾说过今日可以陪她去别处逛一逛。
彼时话说得含糊暧昧也未曾提及“别处”究竟是何处。
但估摸……他心里应有想法,而不会听由她随意指一个地方便带着她去?
一声一声嘀咕叫赵崇嘴角扬起。
直到午后,大臣们耕种结束,一行人重又回到庆成宫行庆贺礼。
所谓庆贺礼亦即在庆成宫正殿内设下宴席,犒劳百官。
云莺坐在赵崇身侧,安安静静适时为他添酒布菜,做好一个妃嫔的本分。
然而酒过三巡,赵崇已借口酒醉不适,命大臣们继续享用宴席,又让云莺扶他去偏殿休息。口称醉酒之人被扶进偏殿后很快再无醉酒的迹象,原本扶着他的云莺也被他握住手,赵崇眼底蕴着笑意说:“我们换一身衣裳再出去。”
云莺问:“陛下要不要先喝碗醒酒汤?”
“朕没有醉。”赵崇笑一笑,话说罢觉得这话听来欲盖弥彰便改口,“喝一碗也不打紧。”
醒酒汤是提前备着的。
赵崇用过宫人送来的醒酒汤又梳洗一番,淡了身上的酒气,再换上便服。
云莺也换上赵崇为她提前准备好的银红春衫,卸下华贵的首饰,只戴着一支赤金双蝶恋花步摇。她从屏风后走出来,赵崇两步上前,帮她将银红面纱戴好。
“陛下要带臣妾去哪儿?”
直到此时,想着左右要出发了,云莺才问上赵崇一句。
赵崇却依旧卖着关子:“去了便知道。”
他们从偏殿出来,宫人提前备下一匹枣红大马——只有一匹马,云莺以为,这实在司马昭之心。
“我们要在天黑之前回宫,爱妃久不骑马,还是与朕共乘一骑来得方便,免得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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