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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崇却答非所问:“倘若爱妃是庆娘会如她一样心甘情愿嫁给崔郎么?”
不会。
云莺的答案在最初看这个故事时便十分清晰。
可世事难料。
她虽决计不愿嫁给不喜欢的人,但如今相伴的,也只是喜欢过的人。
“臣妾没有姐姐,也不认识什么崔郎。”
云莺轻唔一声,避重就轻。
将她心声听在耳中的赵崇却愣住。
喜欢……过?不是喜欢,不是不喜欢,不是厌与恨,是喜欢过。
这便是根源所在?
赵崇又茫然,云莺喜欢过他?什么时候的事?
他不知她究竟几时开始喜欢他,也不知她几时开始不喜欢他,面对她的心声,独独感到迷茫。难道果真是因他最初的冷落叫她心灰意懒?抑或有别的什么因由?
但茫然之中亦重新燃起两分希冀。
能喜欢他,必是他身上有让她喜欢之处。她既能喜欢过他一次,也未必无望再喜欢他一次?
赵崇想叹气又想失笑。
老天爷端得会捉弄他们两个人,偏生如今才叫他知晓这些事,幸得云莺在他身边,仍有亡羊补牢的可能。
“所以爱妃不会和庆娘一样。”
赵崇轻声说着,随即抛开这个话题,“不说这些了,陪朕睡一会。”
云莺便噤声。
原是陪赵崇休息,可沾着软枕、被他抱在怀里,未几时,昨夜休息得不好的云莺慢慢睡着过去。
赵崇并非当真生病了。
被请来的张老太医最终也未进殿内为他看诊。
云莺陪赵崇用过午膳后回的月漪殿。
回去以后,惦记着要重新为赵崇做寝衣,她让碧梧和碧柳取来料子,按照赵崇的尺寸仔细裁剪,便着手此事。
这么忙碌起来一下午一晃而过。
直到外面天渐渐变黑,云莺才收起这些活计,用过晚膳,消食过后方去沐浴。
从浴间出来,收拾一番便时辰已晚,困意上涌的云莺也躺下休息了。
半梦半醒之中,耳边隐隐约约飘来一阵悠扬的玉笛声。
本该十分悦耳动听的玉笛声在春日的寂寂深夜里变得扰人清梦。
被扰得无法安然入睡,云莺被迫睁开眼。
“哪儿来的玉笛声?”
她坐起身,撩开帐幔的一角蹙眉问。
碧梧快步走到床榻旁,然而对于云莺的这个问题却无法正面回答,只问:“娘娘可要起身出去看一看?”在玉笛声响起不一会儿,碧梧便出去瞧过,但……
云莺一听碧梧的话立时明白,此时此刻在月漪殿外吹奏玉笛之人,不是碧梧一个宫人能置喙的。
倘若是别宫别殿妃嫔所为,尽可直说,如此,多半便是皇帝了。
夜深不休息却跑来月漪殿外吹玉笛?
云莺深觉头疼,可不得不披衣起身,走到廊下,见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再瞧见立在雨中、手中活脱脱一支玉笛的赵崇,头疼得更厉害。
接过碧梧递来的伞,云莺一手拢着外裳,一手擎着伞走到赵崇的面前。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第74章 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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