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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剔红管花果纹毛笔被虚虚握在手心。

俨然睡着了。

赵崇:“……”

难怪安安静静,半天不曾听见半句心声腹诽。

无奈扶额,赵崇看得云莺数息,又一次起身离座至玉阶下的书案旁。睡梦中的人浑然不觉,双眼紧闭着,长而黑的羽睫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阴影,樱唇微抿,呼吸轻浅,似睡得格外香甜。

本欲将云莺喊醒,望得几息时间她恬静的睡颜,赵崇轻叹失笑。

也罢也罢,睡醒再习画也是一样的。

只这么趴在书案上睡,待到醒来定要不舒服。

赵崇无法,唯有将人横抱起来,抱去侧间让她躺在小榻上休息。

云莺是未时三刻附近至勤政殿。

因为皇帝召见她,她也没能来得及午憩,困意袭来,刚好无心习画,皇帝又忙着批阅奏折,她索性睡上一觉。

云莺这一觉睡得全无负担。

醒来时整个人懒洋洋的,下意识想开口喊碧柳服侍她起身,又恍然意识到自己不在清竹阁。

反应过来应当仍在勤政殿的同一刻,云莺又发觉自己此时不是如同睡着之前那样趴在书案上而是躺在小榻上。她神思变得清明,一面坐起身一面朝四周望过去,看见博古架上摆放的一只琉璃小酒坛,她顿一顿,辨出的确是之前她送的那只装着蛇酒的。

环视过一圈,云莺认出自己是在勤政殿侧间。

是谁将她抱来侧间休息的显而易见。

这样的体贴温柔对于一个九五至尊而言实属难能可贵。

如若放在从前,她必异常欢喜,内心动容,如今却只觉得也不过如此了。

她明白皇帝是什么样的人。

于天下、于百姓,他可谓尽心尽力,但这些事耗费他太多精力,儿女情长自变得不值一提。

这也谈不上有错。

只是假如将小女儿心思放在这样一个人身上便注定徒劳,反伤自身。

但坦白说,受用是受用的。

皇帝陛下为她准备热水,为她捶肩捏背,小心不惊扰她抱她来侧间休息,换作谁能不受用?

云莺缄默着在小榻上略坐得半晌。

她刚刚下地时,赵崇从外面进来,见她醒来了,瞥向窗外照进来的落日余晖,笑道:“爱妃睡得很好。”

“是臣妾失礼。”

云莺走上前去与皇帝福身告罪。

赵崇扶她一把,好脾气笑着:“无妨,无妨。”

“左不过总得休息好了才能一心一意习画,其中道理朕也明白的。”

云莺:“……”

她面露迟疑:“今日已是这般时辰,臣妾实在打扰陛下太久。”

“哪里打扰了?”赵崇笑,“爱妃一直在睡着,也不曾有些个磨牙打呼噜的习惯,朕不觉得打扰。唯一惦记爱妃今日尚未习画,这点事情总归不好留到明日。”

云莺对皇帝的执着实在哑口无言。

她想一想,谨慎问:“往后臣妾也来勤政殿习画吗?”

赵崇反问:“有何不妥?”

云莺:“……”她干笑一声,“甚妥。”

皇帝没有发话允许离开,云莺只能继续留在勤政殿内。

赵崇命宫人送热水进来服侍她梳洗,又命传膳,待两人一道用过晚膳,便让云莺专心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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