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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省下些功夫。
只要打扮得体不失礼便也是了。
碧梧和碧柳听过云莺的“解释”,见她对此事自有计较,不再多言。
之后两个人一心一意安静帮她梳妆。
如云莺所想,戌时三刻,帝王御辇方才出现在清竹阁。
皇帝赵崇尚未从御辇上下来,抬眼便见穿一袭广袖月白暗花纱花鸟裙的妙龄娘子步出廊下。
周遭光线有些昏暗,辨不甚清楚她面上表情。
此时此刻,她心下似乎什么想法也无,因而未曾听见她的心声。
一阵夜风拂过,裙角微扬,散落在她肩背的乌发也轻轻扬起。赵崇看着这一幕,只觉这个不紧不慢朝他走过来的女子在夜色中竟透出两分飘然出尘的意味。
赵崇视线落在云莺身上,看她行至御辇前,螓首低垂,冲自己盈盈福身。
依旧不曾听见她有何旁的心声。
“免礼。”
赵崇从御辇上下来,伸手扶起云莺,见她抬起头,露出一张莹白的小巧精致脸孔。嘴角弯弯,瞧着也是高兴的,一双明灿的眸子望向他又守规矩地垂下眼。
但她内心仍十分平静。
论起来,旁的妃嫔在见到他的时候可没有一个如她这般镇定的。
大抵有许多人作为对比,她这个样子反而让人舒服些。
赵崇又看云莺一眼方携她入清竹阁。
云莺起居的里间氤氲着若有似无的淡淡花香。
赵崇负手立在花几前,他看着插瓶里被精心修剪过的白栀子,想起白天在御花园云莺所折的便是这种花。
“爱妃喜欢栀子?”赵崇问云莺道。
云莺面上始终笑意浅浅:“只要是好看的物什,嫔妾都喜欢。”
赵崇晓得御花园发生过的事情。
此刻聊起花,他也留意云莺的心声,发现她丝毫没有记起白天那些。
略顿一顿,赵崇又语气随意问:“这花是爱妃自己插的?”
“是。”云莺颔首,微笑说,“闲来无事,嫔妾便去折了些回来插瓶。”
没有提起御花园和顾美人。
哪怕心里也压根没有想起顾美人这个人。
看来云才人果真是……
心大。
赵崇兀自下了个结论,再看云莺,越发觉得顺眼起来。
他笑一笑,握住云莺的手带她离开花几前说:“时辰不早了,安置吧。”
未几时,轻纱帐幔垂落,挡去大半烛光。
云莺拥着薄薄的锦被状若乖巧躺在床榻上,轻轻闭上眼,等皇帝主动来与她进行一番别样交流。
奈何近来习惯早睡,一沾上枕头,困意便一阵阵袭来。
偏偏迟迟没等来皇帝主动,在一片寂然中,云莺不知不觉睡着过去。
而赵崇看着云莺的恬静睡颜,不由失笑。
他不过略迟疑了下是否当真让她侍寝,她竟然这般没心没肺先睡过去了。
也罢。
赵崇收敛心思,手臂揽着云莺,也闭眼休息。
云莺一觉睡得很安稳。
前世到底曾和赵崇同床共枕过七年,对于睡觉时身边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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