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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几个月未进后宫,一则是没什么兴趣,二则便是前朝政事和几个兄弟实在是让他不省心,他总是要盯着的。
先帝爷对待允禵倒是十分疼爱的,书信里头多是些父子温情话语,大多都是些家常话,没有什么太要紧的事情。
雍正却还是坚持在瞧着,偶尔有些要将允禵大用的话,也叫雍正看了心里头闷得慌。
他没有篡位,更不曾是什么夺了允禵的皇位自己做了皇帝。
他是正儿八经得了即位诏书的。唯一的症结,便是先帝爷病得突然,只召见了隆科多一人,口谕只给了隆科多,他是临危受命,但堂堂正正,没有什么秘辛龌龊的手段。
可那起子人,为了自己的私心,却将他编排成了那样的形象。把脏水都往他身上泼。
竟还将允禵牵扯进来,说他才是先帝爷属意的人。
若真是如此,瞧瞧这父子私下的往来书信里,怎就一句都没有提及呢?
怕就怕,先帝爷没这么心思,他们偏偏动了这个心思,就是要用这些事情来搅风搅雨的说事。
看那些书信看的人心里闷烦,却又不得不看。将来允禵陷进去了,他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终究是不忍心,总要想个法子把人捞上来的。
只要允禵不过分,他还是念着做哥哥的情分的。
只是他自幼养在孝懿皇后身边,太后为了避嫌,对他几乎是不闻不问。
后来孝懿皇后没了,他住进了阿哥所,太后身边又有了允禵,他没得到过的温厚母爱都给了老十四,从年幼到如今,在太后心里,他怎么都是及不上老十四的。
偏偏先帝爷也是最疼废太子的人,对他们几个年长的阿哥,也都是一视同仁,早年间还有些父爱,后来他娶了妻,渐渐的又有了好多的小弟弟,自然这父爱,早就被分薄了的。
此时再去回望,竟发现能记得的那些温情脉脉的父慈子孝,没有那么的多,但也不是那样的少。
再看那些书信,雍正心中难免积郁惆怅。
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撂下了,到年嫔这里来散散心。
年姒玉更了衣过来,就眼尖的瞧见榻上坐着的雍正静静垂眸,仿佛入定了似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眉目冷肃,像是避世的和尚,又像是怒目的金刚。
苏培盛小心翼翼的陪着,一句话也不敢说,可眼光里,都藏着对主子爷的担心。
她这里没有熏香,什么香都是比不过她的牡丹香的。
索性便只在殿中供奉了鲜花,她身上这香,起初的时候淡淡的,如今和年姒玉越发的契合,她就是年姒玉了,这香就长在她身上了,与她融为一体了。
这是蹙金珠还没开花呢,若长出来开了花,那会更香的。
雍正只闻见一阵幽香,娇柔温软,一下子就轻轻的裹住了他。
他听见轻轻的脚步声,不自觉的紧锁眉目展开了些,抬眸一瞧,香风吹到跟前,沉肃帝王的眼前便是一亮。
年姒玉很是喜欢些鲜艳的衣裳,换了遍地撒金的石榴红宫装,样式比先前那件淡紫色的宫装简单些,却更明艳好看。
头上的小蝴蝶也撤掉了。换上了一只金兔吐穗的步摇。
袖口上衣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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