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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种地逗猫儿的大哥如出一辙。”
回北州种地……逗猫儿?
然而不等司韶令想清楚这“猫儿”从何而来,男子接下来状似随口的一句话再次引他警觉。
“看来最得我心的,还是你家三妹。”
“什么?”
听他莫名且突兀地提及司恬尔,心内忽地牵扯,司韶令似隐约猜到什么,语气已不由僵硬。
对方像是未看出他骤变的脸色,只垂眸随意道:“阿旌这身功夫你都看到了,若无传人,太可惜。”
——阿旌,正是他身旁那武功诡秘的女人。
“你家三妹生来非等闲,纵了她在外那么多年,如今也该收心了。”
“有阿旌悉心栽培,前途必然不可估量。”
“……”司韶令终猛然明白过来。
怪不得……怪不得他肯那般放心地由他们前往北州。
他是想将司恬尔收于身边,与那女人一般成为他的暗卫,同时也可作为牵制他们在北州一举一动的“人质”。
“我妹妹自幼性子顽劣,粗鄙乡野,不懂规矩,不喜束缚,与公子有如云泥,恐怕会让公子失望。”
而面容紧绷,司韶令开口间额头竟有青筋迸颤,已然极力忍耐。
“又不是选妃,”谁知对方依然嗓音安稳,甚至藏了笑意道,“有本事的人大多性情真挚,倒也无妨。”
“至于不喜束缚……那怎么会被一个人束缚了十几年?”
“……”
“眼下那人既已身故,此后山高水长,你怎知她还会再拘泥于情爱,而不愿入我这金池?”
“……”俨然已听出对方不加掩饰的决心,半晌,司韶令仍不甘道,“她不是池鱼。”
对方却又一笑:“那要看池子有多大了。”
“可惜你丹田俱毁,又代替不了她。”
也直到男子这最后一句看似无奈的话落下,司韶令紧攥在膝前的几指蓦然松开。
像倾覆的山海将他满身气力眨眼扑尽。
原来如此。
他先前那句——恰好。
——恰好,你当年没有金菩提,才导致丹田俱毁。
若非离开江寨后已成废人,那么本该被收在对方左右的,就是自己。
所以他才对自己说——该庆幸。
“放心,”而对面之人像是再无开口之意,此刻又举了水葫芦悠然仰头,这回出声的,是那叫阿旌的女人,“有我家主子在,不会让令妹受委屈,公子只管在北州早日取得成丹,待回了南隗,还可与令妹经常相聚。”
说着,阿旌做了手势,示意司韶令与对方的谈话已结束。
司韶令沉着脸走出马车时,一眼看到不远处淡定望来的厉云埃,明显也已知晓全部。
还未开口,只听那阿旌又道。
“公子实在不必担忧。”
“令妹在青邺行事谨慎,至今无人知晓青焉已死,于南隗功不可没,我家主子是真心赏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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