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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转身一步步走向山门的萧临危。
每一步落下的剧痛无人知晓,也包括早就麻木的他自己,只见他背对着所有人,停下时像世间最孤独的山。
而厉云埃始终没有回头,并非其他,仅是大开杀戒后的他,却没了勇气转身。
因为此时萧临危正在凝望的是——被吊于山门前的两人。
连江恶剑一掌提了青邺王驰向众人时,也仿若蓦地感知到什么,陡然扭过了头。
恰好对上了其中一人满眶僵凝的血泪。
那人全身如没有骨头一般无力耷垂着,手脚每一处关节被纠缠的细丝缠绕吊起,细看之下,连同唇舌与眼眸,全部也有丝线残忍刺穿,碎裂地流尽了鲜血。
那是与紧随阿律之后也潜入炼丹司的林厌。
吊在他身旁另一与他模样如出一辙的人,显然是阿律。
他们冒充青邺兵隐藏在队伍里,出其不意地助厉云埃接连除了几人,终还是暴露。
被青邺王活活绞碎了所有骨头,制成了偶人吊在门外,用来震慑其余的地坤们。
“……”
不同于萧临危眸底从不曾出现过,也绝不属于他的氤氲,江恶剑怔愣与林厌相对着,却像失了魂魄。
认得,又不认得。
——若是日后我们有缘再见,我就嫁给你,可好?
认得的是猝然响在脑内清涩而纤细的问询,细致到那日江寨晚风与雨后草木,以及少年表白后隐约飘进鼻尖的鹅梨清甜。
不认得的,是印象里的人,明明胆怯爱哭。
第202章 期限
也没有人知道的是,当血泪流尽,连同恐惧和疼痛也逐渐远去,像身不由己的一生终将消散,林厌最后看到的,以及未能真正说出的那句——
江慈剑,对不起。
一直以为被抛弃的是自己,原来是自己当初的懦弱,先放开了他。
“对不起。”
却也同样的,江恶剑仰望着已无声息的人,讷讷开口。
尽管如今的他并不知晓对方是谁,但那个曾在江寨给了他第一缕风动的少年,总归是不同的。
他很感激他,可从没有告诉过他。
“萧临危!”
而青邺王始终挣脱不得,除了双手已断,连同颈后信引也被江恶剑失神之下几指深陷,此时已鲜血淋漓,眼下大抵看出自己的结局,反而含着一口猩红,忽地笑出声。
冲眼前萧临危道:“哈……事到如今你就是杀了我,北州和南隗也势必要面临一场血战,你的四营精锐再也不可能回来!”
他这一点说的倒没错。
一得到清心曲谱,他便命多名懂得音律的习武者在最短时间内修炼,即使曲声生疏断续,却也可吸引着所有鬼士一路前往南隗。
若不出意外,现在应已经抵达南隗边陲。
“要不是这群跟你一样下贱的坤奴自寻死路,吊在这里的就是你。”
“但不要紧,”他嘶声愈笑愈烈,“我其实不亏。”
“我死了,青冥大业已成,你苟活下来,却照旧要眼睁睁看着北州败亡!更何况……你这只小雌鹰是什么味道,我做鬼也会记得——”
他故意讽刺的几句无疑又引来不远处几人更难以置信的视线,目的明显在激怒萧临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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