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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间,依旧滚烫的气息扑在厉云埃肩头,毫无疑问,他仍在发情。
而若仔细看,也不难看到他按在厉云埃腕上的一掌正因极度用力而痉挛般的僵直发颤。
若非他这般狼狈不堪的阻止,等不到青邺王说完那几句,厉云埃袖口的紫微针已再度离手。
偏偏,萧临危不允。
对方似乎兴奋于在厉云埃面前羞辱他。
这些相比之下毫无实质性的伤害,反倒能够让他们稍作喘息。
毕竟两方相差悬殊,逞一时之快的先行动手,对拖延时间没有好处。
“倒也无妨,”果然,青邺王又发出污秽至极的几声笑,每一句都在强调着不久前发生过什么,“反正已经尝过了。”
“只可惜你这王妃是个残疾,还不曾真正占有过你,现今……却连你本来的味道也闻不见了。”
说完这一番话,青邺王更兴致盎然地看着厉云埃,看他强忍的面容惨白,笑声更甚。
“……”自知对方是何意,萧临危这次也仅是停顿须臾,嗓音已烧灼嘶哑,依旧抵在厉云埃身前冷笑回应,“你既然看得出他尚未分化,闻不闻得到信香倒不重要,总好过你们——”
却当萧临危似对此毫不在意,故作挑衅地意图牵制对方继续做无用的延滞,这一次话未说完,他却猝然止住。
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厉云埃竟从未有过的悲戚与震怒,喉间又一口血水溅出,目光终是一变。
“厉云埃!”
却也在他怔然询问之下,伴随厉云埃口中接连呛了汩汩鲜红,照进萧临危满眼,像被一滴滴渗透的绸缎,蒙了他努力维持的心神,一时间竟思绪空荡。
而下一瞬,鸷风怒卷起炼丹司内沙土,一刹击着炉鼎发出阵阵哀鸣,尘雾弥漫,连同脚下每一粒已死去的灰烬,皆成了可震碎人骨肉的杀风。
也在这令所有人不堪重负的压迫里,一丝丝苦寒芳香訇然破裂,像瞬时爬满整个山壁的藤蔓,催人窒息。
恍如梦境里,金黄细瓣与银蕊交织,是忍冬花盛开。
厉云埃分化了。
与此同时,初分化的天乾信香明显饱受压抑,一朝崩塌,罕见的凶暴酷烈,竟压制着众人有片刻凝固,更在这无人设防的短短一刻,紫微针不再忍耐地悉数脱手,裹挟震碎耳膜的喧嚣,顿时开出大片霜凉的血路。
而当余下青邺兵终顶着难挨的压迫,在青邺王示意下倾巢而上,无数道厌云镖围剿二人,眼看已必死无疑。
却又意外的,这些青邺最例无虚发的精锐,反倒大多失了准头。
当然不止因为厉云埃的信香,也在于——炼丹司外,坤奴们为能引开青邺兵而纷纷释出了自身的地坤气息。
第200章 不枉
忍冬的热烈与霜厉像它极尽厮守的黄白丝蕊,裹覆了萧临危一身风雪,芬芳清馥,遍山翠茂一点点将寒夜消融,却也在这同一时刻里冰冷无情,泼天席卷的,是令在场所有人冻彻心骨的暴桀。
而坤奴们的信香虽然也早就面目全非,放在往日苦笼里只会勾起无数的秽乱欲望,但在如今情势下汹涌地聚集于一起,对于心智哪怕有一丝不够坚定的天乾来说,都是致命的蛊诱。
实际上,包括南隗在内的军营内都会针对这一情况进行十分严苛的训练,萧临危的苍鹰显然便是其一,因而当初萧临危前往南隗时,江恶剑也曾意图利用信香刺激对方脱身,却以失败告终。
那时江恶剑以为是对方身上盔甲的缘故,殊不知即使没有盔甲阻挡,以苍鹰的能力,同样不会轻易受到地坤信香的影响。
因而苍鹰之所以被青邺列为务必最先除去的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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