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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苍鹰,才是。
做了萧临危十余年的心腹,果真是他最了解萧临危的心思,也最知晓苍鹰的恐怖。
当然看出萧临危已经察觉事情真相,尽管萧临危再转身时仍未表露丝毫情绪,但此时的青邺王一双鸷眸闪烁,明显是极为享受的。
也无人想到,当魏珂雪交出清心曲谱那一晚,青邺王便已带着这数百名真正精锐秘密离开王庭。
南隗各大门派悉数聚集于司韶令的不世楼,早在他们逼问青冥与魏珂雪的时候,殊不知,这场所谓的“大业”已然开始。
北州,他势在必得。
甚至是——南隗。
“今日一见,你这四营实力的确非凡,想来不久之后,我便可不费一兵一卒攻下南隗,你说,我该如何谢你?”
而青邺王话音刚落,正当萧临危再次想明他话中深意,他兀自又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变得和那些不体面的鬼东西一样,见多了,没什么意思。”
“还是切切实实活着的人,才最让人欲罢不能……”
说话间,迎着萧临危陡然凝神戒备的冷眸,青邺王却只忽地扯紧几指纠缠的傀儡丝,下一瞬,竟是一根根尽数应声而断。
在他起身站立的同时,本被他骑着的两人也软绵绵地趴落在地,钉进全身的傀儡丝让他们受尽折磨,却也始终吊着他们最后一口气息。
线断,则人亡。
“我这坐骑,该换了。”
也伴随他这一声如断了气的轻叹,霎时间,四面八方涌动的杀风怒卷向萧临危,数十道身影裹挟其中,厌云镖出,比起以往所见,恐怕唯有丹田未受损的司韶令可与之相抗。
然而即使是内力巅峰时期的司韶令,也只能与眼前这数十人纠缠半刻,遑论是,对方尚未全部出动。
便听金刀铮然抵挡,萧临危因臂力强劲暂且能够避闪,却也意识到眼下相差悬殊,与之硬来绝非上策。
但若有半分松懈落入其手里,这青邺王是打算断他的所有筋骨,将他制成那全身由线操控的活人傀儡,就算撑过这三日,后面却注定与那两人下场相同,要么做一辈子傀儡,要么,活不成了。
作为北州王,他绝不允自己在此刻失去性命,若必不可免,他只能尽量,将伤害看起来降至最低。
这是他踏入炼丹司之时,已做好的决定。
便当接连不断的青邺精锐加入战局,周遭视野因着逐渐不堪重负的体力而微有摇晃,萧临危终一时失手,被一枚锋利镖刃深深嵌进手臂。
血水顿时染透袖袍,他猛翻身擦着石壁躲过后方接踵而来的几记追袭,趁此机会咬牙将镖刃拔去,迅速扯了半截布料紧紧绑缚。
随即,在身后数不清的风声再度逼近耳畔之际,他突然出人意料地滚落在地。
像隐忍多时终无法克制,萧临危倒地的瞬间,风中甜馥破裂,从未在众人面前暴露的味道顷刻散开,盖过青邺人满身刺鼻的香丸,飘入在场每一道震惊不已的呼吸。
自然是——萧临危失控的信香。
他发情了。
这股沁人肺腑的香气猝不及防弥漫,也像无形的傀儡丝,刹那扯住周围步步紧逼的杀机。
以及,青邺王。
“哈……”
而停顿了片刻,他才缓步走到萧临危面前,不知是否过于兴奋,青邺王身形不怎么稳地以脚尖挑开萧临危身上那一件早已狼藉的外袍,赫然看到因止不住情欲而被汗水浸透的通红躯体,粗犷而淫荡地一股脑映进他眼底。
“原来北州最勇猛的鹰……是个地坤!”
这一句难掩雀跃的耻笑落下,他满目精光地瞪着地上赤裸的起伏胸口,俨然发现了了不得的乐事,抬手示意众多精锐们退后的动作都颤抖不已。
毫无疑问,他已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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