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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无归,祁九坤目光微颤,几缕垂下的花白头发被风吹得晃动,也像是一刹又苍老了些许。
片刻,他才解释道:“他们也只是受那白毛所控,且若没有他们,说不定我们都要被困在——”
“那无归哥哥呢?”司恬尔却突然打断他。
“什么?”
“既然这些人都是无辜的,那无归哥哥呢?”
“……”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而司恬尔脱口之下俨然无法再克制失控的情绪,到底将那一句仿若瞬时撕裂空气的质问出了口,“你方才为何……要带他过来?”
“……”于是一向能言善辩的祁九坤,此刻被问的哑口无言。
也是,他一心希望通过无归的指路尽快找到司恬尔,还以为自己可以护住他。
“你抓到青冥,又为什么不马上杀了他?你若不给他机会活着,他根本就不会突然冒出来——”
“司恬尔,”而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远处的司韶令终忍不住道,“别说了。”
“那就都别再拦着我!”
却并未去看司韶令,司恬尔依旧紧紧盯着祁九坤,一双眼底仿佛要凝出绝情的血泪来。
而她唇角动了动,最后还是狠下心地哑声说道。
“或许全天下人在你这位‘大夫’看来都不该死,唯独他,你没有放在眼里过——”
司恬尔却没有说完。
因为面无表情看了他们半晌的老妇人,像已忍耐到了极限,忽然无声出手,以青山指封住了司恬尔的哑穴。
“……”
司恬尔蓄在眼中已久的泪便又落了下来。
也视线蓦然清明间,像意识到自己朝祁九坤发这一通怒火实在不该,她又张了张嘴。
奈何其余的话一时也说不出来,她干脆退后几步,猛地转身离去。
祁九坤下意识欲上前追她,却被老妇人拦下。
比祁九坤还要稍高的身形微倾,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
声音极低,除了祁九坤,旁人谁也听不清楚。
而与此同时,似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唏嘘响起,立刻被原本一动不动的江恶剑捕捉到。
下一瞬,鸷风骤涌,江恶剑已飞身寻至源头,将等在此地许久的另外两人从一棵粗树后凶狠拖了出来。
竟是先前从不世楼消失的陶恣和陶梧。
也不知道在此之前他们二人都发生了什么,他们又怎么会等在这里,只见陶恣依旧手脚不便地趴在地上,意外的并没有因江恶剑的举动而害怕,只一双瞪得像铜铃的眼睛直勾勾照向那老妇人。
迫不及待地为刚刚不小心发出的惊叹而再次发问。
“师父……原,原来不是个哑巴?”
师父?
他面向老妇人的这两个字一出口,司韶令不由怔住。
第190章 情绪
这不知来路的老妇人,要么一声不吭像个哑巴,要么只对祁九坤一人开口,怪异得很。
但当初在金羽驿,陶恣到底见识过她是如何以《清心曲》救下陶梧性命,他虽武功低微,但自幼耳濡目染,还是能听得出对方比陶梧更加摄人心魂的曲声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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