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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以往认为双生子之间会有些难以解释的感应纯属无稽之谈,自那之后,他也不得不相信了些许。
眼下这股来之猛烈的闷痛感,显然让他怀疑,司恬尔会否遇到了麻烦。
——一两句说不清楚,只要随我去一趟无门,阿焉便会知晓一切。
的确,这是半刻钟之前,青冥对司恬尔说的话。
司恬尔自是不会同意,进了青邺王庭,事情必定要超出她的掌控。
奈何青冥随后又一番话,却动摇了她。
——王上当初留你性命,却也不过是把你当做一件杀人兵器培养罢了,既然他的最终目的你我也心知肚明,那何不借着这次南隗和北州的败亡,我们兄妹联手一博,夺了他的王位,从此翻身做主?
……又是南隗和北州。
对他所谓的夺位手法并无兴致,司恬尔最关心的无疑是青邺到底凭什么会有这般狂妄的打算?
而青冥言之凿凿的模样也不禁让司恬尔笃定,这计划必然与“鬼士”脱不开关系。
她倒不是没有想过把青冥交给青邺王,将他反叛的心思公之于众,借此换得青邺王的信任,再寻机会亲自向青邺王探听消息。
但这一选择同样风险过大,她并不确定自己在青邺王面前也可以做到没有任何破绽,毕竟青焉从小生活在王庭里,与青邺王见面的次数甚多,如非必要,她还是不见为妙。
且她口说无凭,青冥断不会轻易承认,而青邺王大费周章炼出他这“丹人”,也不可能随便处置了,反而易引火上身。
最便捷的途径,怎么看都还是从青冥身上着手。
以青焉的脾性,就算心知他或许不怀好意,也定会看看他究竟想耍什么招数,好再继续羞辱他。
于是不动生色地衡量过后,即便也想过自己万一已经暴露,便等同于自投罗网,但司恬尔终还是依照青冥提议,随他去了青邺王庭内的无门。
想要探出青邺这最后的秘密,无论哪种选择都难免会有危险,她总不能一直耗下去,真的在这里当一辈子的神使。
“阿焉今日何必这么戒备?”
眼看这青邺王庭完全不同于南隗皇室的朱墙黛瓦,也不似北州皆是一座座宫帐明朗粗犷,整个王庭像阴晦如墨的灵堂,空气里充斥潮湿腐朽,来往侍奴无不面容苍白,仿佛一具具饱经折磨的尸体,尽管早见过图纸并记下道路,司恬尔仍不由警觉,袖底对青冥始终威胁般的钳制也更加谨慎。
而一路上,青冥除了这一句揶揄,倒没有其他异常举动。
司恬尔没有解释,只隔着几乎被血水染透的布料,恶劣地攥在他断去的腕上。
“哈……”
青冥被迫发出接连几声嘶哑痛喘,也令周围走过的侍奴慌忙加快脚步远离他们。
此时的司恬尔,依旧将这些侍奴的恐惧归咎在“青焉”的身上。
直到不出片刻,他们格外顺利地到了眼前这耸人听闻的“无门”。
庭院萧森,不知名的黑鸟落在枝头,注视着司恬尔毫不犹豫地一脚踏入,将手上白戚戚的人影扔进停放着棺椁的屋内。
“你想给我看的,该不会就是你这一口破棺材。”
自从青冥住进无门,这里已不再是停放尸体之地,不过这一口棺材,却是青冥为自己留下的——床铺。
他从小东躲西藏,常常与尸体同睡一处,早已习惯睡在这漆黑密闭的狭小地方。
甚至是需要……时刻与尸体作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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