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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无法相信任何人。
也尽管她后来在几派中一眼认出了魏珂雪,却已知道,仅凭当时的她,根本不可能随意指认一派掌门,这“颠倒黑白”之说,无人会信,反而容易遭其灭口。
她唯有变得强大,不再倚仗他人保护,才能真正的说出真相。
于是自那之后,她便每日跪在天墟宫门外,不言不语,除非掌门人收她为徒,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去。
若不能收她,她就死在天墟这与江寨同样冰冷的雪里。
幸而,她固执不已的模样最终打动了司澜。
只不过当司澜问她的名字时,她却颤着冻僵的手,只在雪地里写下了“昭苏”二字。
愿救她性命的人——沉冤昭雪,死而复苏。
现如今虽然她的小洛河尚不够成熟,但眼下已是她唯一的机会。
无论如何,她都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看似清风浩然,却心肠歹毒,最该被千刀万剐的人,究竟是谁。
“……”
不出所料的,这一幕幕过于颠覆的真相几乎扫荡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思绪,当令人窒息的幻境终于消失,仍有大多数人,包括青崖盟在内,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他们一时还不能压抑住内心的震惊,除了似对魏珂雪早了如指掌的青冥,连见惯了江湖波谲的扶心大师也面露错愕,一言不发间,望向江恶剑的眉头紧蹙。
偏偏江恶剑此时此刻身在漩涡最中央,却最是无动于衷。
无论那些比他原本记忆里更残忍的,亦或是他从不知情的一点点殊死守护,还是说,那日所发生的事,其实并不能全归咎于他曾救下了那些百姓,因为即便不是那群人,也会有其他人受魏珂雪的安排,给与他最沉痛的毁灭。
这些,对他来说都不再重要。
他变成了鬼士,完全看不见小洛河里的情景,更不知周围的复杂目光因何而来。
他正全神戒备,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人。
自然是站在他眼前,但直至所有人都已神色清明,唯独最后最后,没能从小洛河中走出来的——司韶令。
他仍停留在四处风雪交加的江寨,迷茫地不断寻找着死去的江慈剑,完全忘记了自己现今是谁,又将去何处。
哪怕找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只想要抱着他,与他一同长眠于此。
“司韶令……怎么还没有醒?”
而司韶令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呆立在原地间,最先醒来的陶恣俨然已平复多时,此刻环视一周,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手放在陶梧右耳边,反复地轻轻蹭弄,只见不久前还十分暴躁的陶梧不知何时已平静了许多。
也是在方才被陶梧凶猛地在脸上颈上胡乱亲吻间,陶恣无意中伸手,恰好覆在了他的右耳上。
这才惊讶地发现,陶梧的右耳听不见任何声音,却对他的碰触格外敏感。
尤其他这样笨拙地碾来碾去,陶梧更是极为受用似的出奇温顺。
若他腕上的伤好了,兴许比这还要管用。
虽然心有惊疑,但也好似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秘诀,陶恣的手再也不曾拿下来,稍一察觉对方的情绪有何变化,立刻以手背压蹭几下,只怪自己先前实在粗心,总觉得他这只耳朵是坏掉的,每与他靠近,都会下意识地凑在他的另一侧。
而随着陶恣的话落,其他人倒是并未注意他与陶梧之间的细微亲密有何深意,只顺他的视线看去,无疑也发觉了司韶令的异样。
“我已经耗尽内力,你们都平安无事,是他自己不愿意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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