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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他留有喘息地开口:“他从来就不曾说过心悦我,是你自以为是,强行扭曲他的心思。”
“我没有——”
“如今他受洗骨丹所迫分化,本该如其他鬼士一样暴虐无心,可他忘记所有人,甚至忘了我这个师叔,却唯独不肯伤害你,就连他的几次失控,也都是因你而起。他对你是何心意,你现在还不明白?你还认为是你玷污了他,打算不顾他的意愿,继续寻死觅活么?”
“……”
“你死了,以他眼下这副模样,你觉得他可会独活?”
“……”司韶令这一番话显然让陶恣更加错愕不已,一时又没了动静。
也莫名的,使得正要从陶恣身上起来的江恶剑一滞。
似想到什么,眸间微微黯淡。
“可我……”只听陶恣停顿片刻,开始碎碎念念道,“可我……以前仗着我爹在擎山的身份,好吃懒做,任性妄为,每次闯祸了……还连累他和我一起受罚,开心的时候与他称兄道弟,不高兴了就对他颐指气使,还骂他是小聋子……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做他的师兄,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说话间,陶恣难得楚楚可怜地自我检讨着,司韶令却只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愣了愣,陶恣破天荒地没有怒目相向,而是又否定道,“所以……阿梧才不会……”
“怎么不会?”谁知短暂沉默的江恶剑突然打断他,嗤笑一声,“就算你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作恶多端,你气得他恨不能杀了你,他一样会喜欢你。”
“他就是心悦一个蠢驴,他有什么办法?”
而察觉一旁陡然照来的灼灼视线,江恶剑面容僵硬地又挥挥手:“罢了,你是蠢驴,你听不懂。”
“……”
陶恣张着嘴,被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轮番说了一通,也不知到底听进去了没有,此刻脸上的神情倒稍冷静了些。
“那,那最后再试一次……”
陶恣此话一出,已艰难起身,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颤抖着也没个轻重,一头撞向他面前还未完全起身的江恶剑。
胳膊腿并用地夹住江恶剑,仿佛与江恶剑拥抱之下,陶恣又目不转睛地看向陶梧,像是要将陶梧喜欢自己的模样更清晰地刻入心底。
结果出乎意料的,经过前面几次奋力挣扎皆是无果,手边也再无东西可拋,陶梧无奈嘶吼间又看到眼前一幕,歇斯底里着,竟是有泪夺眶而出。
光线再是昏沉,一颗颗奔涌落下的泪光依旧如星辰,尽数映入陶恣努力睁大的双眼。
“阿梧……”
让陶恣这才一刹意识到,自己究竟在一遍遍地做着什么蠢事。
于是江恶剑正翻着白眼勉强配合他,还未转头看清形势,只听陶恣这一声哽咽的低叫过后,猝不及防的——
松开缠住他的胳膊,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把江恶剑都打懵了,他一门心思地抵提防陶梧,哪里会想到,主动与他“亲近”的陶恣会出手。
对方这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像极了幼时家门前与他玩着玩着突然尥蹶子的驴。
“你放开我!”
而陶恣这一下倒没怎么伤着江恶剑,反而把自己本就伤重的腕子震得钻心疼,他却仍脸色煞白地一边匆忙与江恶剑拉开距离,一边急于向陶梧证明清白般,又厉声朝江恶剑大吼。
“臭流氓!你还不离我远些!阿梧都哭了!你,你简直是疯狗!禽兽!畜生——”
慌乱中口不择言的几声怒骂却戛然而止。
既是由于那名为昭苏的小姑娘一霎震出剑鞘的寒刃,擦着陶恣的呼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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