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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没能吹出清风曲而失落。
正欲开口,司韶令却已走至面前,一声不响地将昏迷的陶梧抱上石床。
不料,当司韶令方一碰触陶恣,原本瑟瑟发抖的人便猛地向陶梧靠了过去,以双臂紧夹住陶梧,像是生怕司韶令将他们分开。
“我,我不走……”
司韶令淡淡瞥他一眼:“等他醒了,还会和刚刚一样对你。”
听司韶令这么一说,陶恣明显一抖,却仍没有松手。
“那我也不走……”
“不过,你想让他听话,倒不是没有办法。”
而随着司韶令这一句落下,陶恣终于泪眼朦胧地抬头。
泛着水光的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破天荒地也不似往常般态度恶劣:“什……什么办法?”
“清心曲,”司韶令道,“清心曲能压制他体内燥怒,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江恶剑闻言倏然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司韶令竟又主动提起了此事。
且……他教陶恣?
拿什么教?
“想学的话,给我嗑三个响头,说以后什么都听我的。”司韶令面不改色。
而江恶剑愕然间,陶恣果然“不负众望”,对不久前司韶令的尴尬曲声毫未留意,抽抽搭搭地想了想,鼻涕横飞地嗑了三个响头。
第125章 洗澡
陶恣被挑断的手筋尚未痊愈,眼下自是无法拿起清心哨熟悉指法,不过倒可以率先练习另外极为重要的一步。
也是听司韶令神色淡然与陶恣交待过后,江恶剑才忽地明白过来,欲以陶哨吹出悦耳的曲子,最关键的还需要依靠胸腹一呼一吸,吸时下腹饱满,呼出则锁住丹田内气息,方可保持力度平稳无杂音,如当初那老妇人和陶梧一般纯净悠扬。
以司韶令如今损破的丹田,不仅难蓄内力,自然也不易控制呼吸,便怪不得曲声不怎么动听了。
而司韶令看似始终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却让江恶剑再没了心思调侃他,只沉默着看他一本正经地最后又对陶恣道:“知道炎夏里的小狗如何喘气么?”
“什么?”陶恣额头嗑得通红,仍带浓重哭腔反问。
“每日学半刻钟。”
“学……小狗喘气?”
“嗯。”
虽听起来荒唐,但其实一些相关典籍皆有记载,此种方式对于气息的掌控与持久皆是大有帮助,若坚持下去,确实不失为练气的一道捷径。
“……”陶恣当然不曾听说,也一时想不起幼时的陶梧是否有过类似举动,不由闻言怒瞪,“你,你该不会又在戏耍我——”
“不想练便罢了。”司韶令倒也不多言,“你就像现在这样每日与他隔着几尺,只要不再靠近,也可。”
眼下的陶梧已被铁链束缚在石床,待他醒来,为以防万一,陶恣只能移到离他远些的地方。
“不行,”陶恣又忙摇头,“太远了……阿梧会难过的……”
见他犹豫,司韶令却不打算继续理会他,作势便要离开。
“等等,”陶恣见状果然哽咽着叫住司韶令,像是屈辱而无奈,本就红肿的双目又有一颗颗泪珠滚落,“我不知道小狗怎么喘——”
而这回不等他话音落下,司韶令也还没有开口,旁边江恶剑倒是一把抓起陶恣布满泪迹的脸颊。
张嘴极为快速地呼吸,胸腹随之有力鼓动,学得惟妙惟肖。
陶恣:“……”
“看懂了没?”江恶剑见他一脸呆怔,不吝啬地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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