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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连前面也没能幸免,江恶剑微一怔愣,下意识地欲再往下拉扯。
却在他恍然之际,司韶令一腿猝不及防曲起,膝盖猛撞江恶剑臀后,撞得江恶剑不由自主前倾,一口啃在他的肩膀。
“……”
似是回过神,江恶剑就势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咬出嫣红的虎牙深印,翻身又强硬坐下。
迎着司韶令眸底凶猛波涛,这回毫不犹豫抬掌,报复性地覆上司韶令鲜少赤裸的胸膛。
江恶剑不由分说地揉搓,与这些时日司韶令对他所做的如出一辙。
更心如擂鼓,粗粝的指腹一寸寸压碾,将掌下平坦胸肌磨起火热的潮红,周身血液几近沸腾。
“我曾经也是天乾,”须臾,江恶剑的嗓音已粗涩如烘烤的沙石,“你这样不听话的美人,其实也让我做梦都很想……蹂躏。”
说着,江恶剑刻意反复摩挲掌心间两处浅粒,赤灼的手掌与司韶令青冷肤色强行交融,像侵入冰雪的粗犷红炉。
着迷望着此刻在自己身下的司韶令,看他双目潋潋,不能言语,唯有胸膛急促而娇艳的起伏,江恶剑极力压制,依旧如痴如醉。
“论起像女子,明明是你更胜一筹,我不如,让你也更丰腴一些。”
加重那一声“丰腴”,江恶剑神智沉沦,仅存的一丝犹豫终是消散。
忍不住地再次俯身,这次他一头埋入司韶令微仰起的颈间,落下密集的舔舐与吮咬。
甘美醇甜的乳酒气味早已在整个屋内蔓延开,像一道道密实的囚笼簇拥着二人,在情欲的江海浮沉。
与此同时,江恶剑手上动作未停,近乎暴力地在司韶令的胸口肆虐,似乎无比渴望咫尺之隔的鼓鼓心跳。
他实在想他。
自从到了此处之后,他每日以另外的身份看着他,看他曾一身翩然傲骨,小小年纪因卓绝内力而名扬天下,如今双眼残缺,丹田遭毁,虚弱得甚至不及一个最普通的江湖中人,却始终无法尽自己所能的安抚他,抱一抱他。
也难以接受没了记忆的这半年,自己在北州王庭安闲自在,司韶令却又独自在敕风堂这比起当年江寨更诡谲的地方如履薄冰。
他杀出一条血路坐上堂主之位的时候,自己竟没能与他同行。
“司韶令,你也是疯子,咱们彼此彼此。”
沉闷在司韶令的耳旁呢喃,江恶剑终是满心不甘地一路咬向深处,趁司韶令呼吸微重地轻动,再不犹豫。
凶狠咬上他颈后无人胆敢光顾的天乾信引。
“……”
一霎时迸飞的梅花冽香无疑让江恶剑心下一颤,天乾最强鸷的攻势也顷刻渗透于屋内每一缕乳酒气息,与之交缠,将其吞噬。
司韶令一直没有释放信香压制他,便是心知即使如此也阻止不了他。
确实,江恶剑身为一个地坤,胆敢不知死活般噬咬天乾信引,宁可像眼下一般全身心皆被过于厉烈的信香反噬——那是不亚于五脏俱焚的痛苦,仍不肯立刻松口,更别说区区释放信香压制了。
江恶剑幻想的,自然是让司韶令的信引里,也充斥自己的味道。
就像一条觊觎主子的疯狗,强行在主子身上留下独一无二的印记,宣示自己的独有主权。
疯狂,满足。
而忍着剧痛又贪婪吮咬间,让江恶剑终于舍得停顿的,却是自司韶令喉间破天荒发出的一声闷吟。
极轻,但竟一刹那,与很久以前的一幕梦境倏然重叠。
不对。
那声闷吟真真切切,昭示着曾几何时,江恶剑也像现在一样,将司韶令压在身下肆意妄为。
——继续亲我,但不许再咬。再敢乱咬,拔了你的虎牙。
司韶令满头乌发披落,遮住微挑的眉眼,半拢红衣,以白皙长腿抵住他下颚的命令,陡然清晰地重现于脑海。
让江恶剑后知后觉,胸腔振颤地终于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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