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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盛满深邃笑意的眉眼陡然一狠。
一刹那间,天乾的浓烈气息倾洒,江恶剑满腔皆是烧灼,像被成千上万颗盐渍过的梅子淹没,辛辣的甜强入肺腑,沉郁而妖媚,在他眼前笼下无边黑黯。
她在用天乾信香逼迫他发情。
再不加掩饰地猛从青焉掌下跃起,江恶剑行动已然有所恢复,尽管受身上伤势影响,比起以往略逊一筹,但他心知,自己不可继续任她摆弄下去。
也是此刻江恶剑才恍然明白,司韶令之所以谎称陶恣二人的关系,大抵是担心自己始终不肯妥协,在笼内撑不过去,才刻意引导青焉效仿那两人,让她这么快就放出了自己。
至于接下来,就不在司韶令的考虑之内了。
想来在司韶令眼里,他本就肩负“色诱”重任,还要替他完成任务,性命和肉体相比……当然前者更重要。
他娘的。
江恶剑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识骂的人到底是谁,只趁其不备一跃的同时,也让青焉掌心紧攥的链条脱了手。
便来不及卸去另一端缠绕脖颈的几圈,江恶剑又眼疾手快将余下一截握在手里,当做鞭子凶狠抡向青焉。
在青焉被他扫退的一瞬,不敢在这充斥天乾信香的地方多留,余光迅速瞥了一周,冲向那一进来时引他注意的石门。
第110章 偶人
萧临危的炼丹司被炸之后仍在重建,隐息丹无疑也悉数遭毁,虽说此物可以从民间应急调取,但江恶剑离开得匆忙,并没有等到其秘密运送入王庭。
不过发情对江恶剑来说实际不算最为致命,没有隐息丹的那五年,每逢情期来临,越是遭受天乾压迫,他反而越凶猛如鬼,根本无人胆敢近身。
眼下他故作惊慌地飞快逃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能顺势冲进这看起来实在诡异的石门,欲从中寻找线索。
而石门内的情景,的确也出乎他的意料。
就在江恶剑一头闯入的瞬间,刺骨寒意陡然渗透他单薄破烂的衣袍,仿佛连同他身后穷追不舍的天乾信香一起封冻。
这原是一处冰窖?
眼前冷雾弥漫,几乎没什么光线,江恶剑不带丝毫停顿地闪身向里头隐去。
尽管看不太清晰,却随着一路磕碰,他心下震惊之余,大抵已能猜到一件事。
——功夫果真不错,杀了做偶人怪可惜的。
先前青焉这一句随口提到的“偶人”,竟就是,此处这一排排立于冰窖无声无息的死人!
且这些死人生前似乎都是青焉的玩物,因为当四周刹那亮起微弱的火光,昏黄地衬出每一张凝着冰霜的云火面具,让江恶剑瞳孔一紧的,赫然是立于不远处一道极为眼熟的身影。
江恶剑对他格外飘逸的发丝实在印象深刻,尤其他胸口还留着未抹去的大片猩红,分明出自青焉那日猝然刺入的锋利匕首,此时与整个人一同冻结,凝出艳丽的薄霜。
正是两日前才被青焉杀死的男子。
“漂亮吗?”
青焉轻轻嗤笑一声,像是并没有因江恶剑的乱闯而有任何不悦,语气反倒更显兴奋,不疾不徐地穿过一道道冰冷偶人,问道。
于是空气中短暂消失的强戾压迫伴随青焉的走入,又重新充斥于每一次呼吸,不间断地侵占江恶剑强作清醒的神智。
江恶剑并不出声,只咬牙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周身血液,借着微光又向一旁细细打量。
这才注意到,每个偶人的手背,都像是写了字?
那是什么?
江恶剑悄然移开身旁偶人宽大的袍袖,将其整条手臂露了出来。
——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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